煙火沉迷醉花陰

煙火沉迷醉花陰

至今,心中回味的,仍是那一紙絕唱。

——題記

月,掛上稀疏的柳梢,朦朧的月色,流淌著千年的意蘊,夢中的嘆息,醉里的吟唱,像秋夜一樣滑落。泛黃的紙間留下亘古的記號——詩,來紀念那些人,那些情。

願無違

春花秋月夜已成昨日,彩雲追月也是惘然,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從風中吹來,絆住了我的目光。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這是一千六百年前陶淵明的人生。

這樣的人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當是獨屬於陶淵明的。他曠逸清高,連同他的詩句都像極了菊。陶淵明是不容於世的,他不屑為五斗米而折腰,於是幾間茅屋,讓他享盡與自然融為一體的快樂。

在那個浮華繁盛,附庸風雅的時代里,五柳先生帶著他的詩句,遺世而獨立。

空對月

我躲在時光的縫隙,直至一千三百多年前,才探尋到那輪皓月。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李白的名字跨過千年,依舊是傳奇。李白的詩是綺麗的,披著羅裳,帶著酒香;李白的詩是豪邁的,“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以明月美酒為伴,笑傲於塵世之間;李白的詩也是悽苦的,“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天才是孤獨的,李白的一生印證了這句話,孤傲與華麗中滲出了絲絲悲涼與無奈,如煙如霧,卻揮之不去,一直縈繞在心頭,牽引出一片唏噓與悲嘆。

一腔熱血,半世悲涼,寂寞空對月。

鳥驚心

都市喧囂,劃破夜的安靜,長街,霓虹,擋不住我追尋的腳步。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杜甫,一位悲天憫人的聖人。無論是他抑或他的詩,都是樸素而又真摯的,讓人生出沉重的使命感。他憂時傷懷,又壯心不已,即使自家已是“床頭屋漏無乾處,雨腳如麻未斷絕”,卻疾呼“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這種情懷是無私的,偉大的,足以讓所有嚮往高尚的人肅然起敬!

杜甫的情,厚重而又深沉,流進了人們的心間,滲入了歷史的土壤。

不知何時,窗外已悄然安寂,僅留下夜空的星光一點。穿過千古時光,成為歷史的過客,那些人,那些情,怎能不叫人為之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