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母愛如山,父愛如海。
人世間這兩大愛最為重要。可我並未覺得就這兩大愛。
還有的是,外婆的愛。
十五年前,我呱呱落地,第一個抱我的親人並未是我的父親,而是我最親愛的外婆。
雖不知當時她抱我的情景是什麼樣的?
但可想而知總是用溫柔的眼光看著我,總是親親的叫我,寶寶。
無論我的大名,還是小名兒,都沒有外婆叫的寶寶好聽。
媽媽說,外婆年輕時的聲音很清脆,有磁性。但是外婆老了,聲音蒼老了許多,猶如身體,也不如以前硬朗了。
聽外公有時詳談時,外婆以前家裡的事務大大小小都是她一個人乾(外公當時做幹部),現在老了,乾不動了。
年輕時烙下的病根,漸漸地都顯現出來了。
我父母在我小時候總是出差,外婆只好住在我家(因為我家比外婆家要靠近幼稚園),以便上學,又不累著外婆。
那時我外婆總是早上送我,晚上帶我。
呵呵,當然,記憶為深刻的是,那人,那院,那段記憶。
外婆的作息時間比較早,所以大多在下午五點多時就開始洗澡,做晚飯。
夏夜裡,晚風涼颼颼的,撫摸著人的身體,帶來一絲涼涼的意識。
那把椅子,坐在星空下,望著天,等待著身為幹部的外公應酬回來,留下一碗米粥,一份愛。
之後上了國小,三年級,要補課。
去外婆家的時間僅僅在過年過節時。兼而減少了。心裡帶著愧疚,好好學習。
未等到外婆看見成功的曙光,僅等到的是外婆去世的噩耗。
2024年的暑假,是我最痛苦的暑假。最親愛的外婆離開了人世。
當時的場面,刺入了我的眼睛,深深的揪痛我的心,心裡只是希望這只是個玩笑,並未是個事實。
可進入大廳時,棺材,白布,條紋,大寸的照片。這些都告訴了我,相信事實吧!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外公串串的淚,留在了夜晚,舅舅的淚淌在心裡,媽媽及其姨的淚和聲音深深打響了我的耳膜。
我失去了一位親人。
去火葬場前一個晚上,我跪在靈堂前,燒紙,不斷的淚水溢滿了眼眶,從兩旁的臉頰流下。
嘴裡念念有詞,腦海里迴蕩著溫馨的記憶。
人死不能復生,是小舅爺爺看見我說的一句話。
去了火葬場,我很矛盾,也很痛心。
聽別人說,去世的人到了火葬場裡,將屍體推進火爐里,燒好後將其骨灰倒進骨灰盒裡。
想想,就很毛骨悚然。
如此,我腦海中還記得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