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場很精彩的遊戲。有人出局,有人晉級。卻不知還有一部分人永遠掙扎在這兩者之間。
出生在神州春風愈發的年代的我,土地是那個年代的符號,平實是那個年代人的標誌,沒有很多奢侈的環境,濃濃的人情味圈著周遭熟悉的人,很多時候出現的是和諧笑語。就在這樣的年代,我呱呱落地了,我第一眼見到的人是一個本家的醫生奶奶,不然,或許是上天的安排,22年後的我在異鄉送了醫生奶奶人生最後一程。後面的故事我會說說我和醫生奶奶的故事。當然我的到來對當時的家裡人所有人來說是一件高興的事兒,添丁的喜事,特別是男丁,對這個很普通的農民家庭無疑是帶來了希望。聽奶奶說,父親當時非常興奮,眼神里充滿感恩與高興。母親在分娩之後更多的是痛苦留下的烙印。一家人,在當時很貧困的環境裡,除了心情里,精神上的喜悅,物質上的東西很是緊巴。因為母親身體本身不好,父親在母親月子裡面經常出去捕魚親手做飯給母親吃。父親是一個心細膽大的人,在村里人眼裡,他是一個手藝人,說起父親的學藝過程,我聽到過好幾個版本的,大致都是因為年輕人在那個年代沒有手藝不好藏身吧。父親的師父是大伯,一個非常幽默的人。
兒時的我們在改革的洗滌中度過,從集體制廢除,從計畫經濟到市場經濟,這些政治經濟相關的術語,經常衝擊我們的大腦,自家開小賣部,自家在外面販買販賣做點小生意等等,在當時的農村小屯,十分流行。記得是在我6,7歲,順應改革的浪潮,自家開了一家小賣部。農村的小賣部,賣點東西,聚點鄉情。一群鄉親,濃濃的鄉情,大家在農作閒余之時來到小賣部,喝點汽水,磕點瓜子,打打撲克,一片和諧的地域鄉村景象。玻璃瓶裝的汽水,沒有很多花俏的包裝,味道份量勁十足,北方的瓜子在那個年代是閒暇之餘消時的唯一食品。有自家種的南瓜籽,有小賣部買的黑瓜子,花樣不多,但是實在,滿口都是貨真價實,在那時,人們很少聽到水貨兩個字,小賣部買的東西都是本地化的,沒有外界渠道的洋食品。本地化的用的,玩的,吃的,雖然很差很俗,但是在當時的背景下,只要是一個村的鄉親,只要能在勞作之餘在一起拉家常,這就比什麼都美。或許在現今的社會,稍大點的人們的鄉情還是保留於那個時代,那個鄉村,那些人。或許真的隨著時代的進步,這份源自親情,友情,愛情以外的情會一去不復返,留下的還是那塵封不可抹滅的記憶。我的記憶起於成長,寫於生活,在成長生活中漸行漸遠。
鬧嘴,北方方言中的一種口頭禪,大意是指小孩嘴饞到處找吃的的意思,小賣部的東西對小孩子是很大的誘惑,糖果雖說包裝紙圖不如現在,但味十足。一個頂倆,最典型的零食,屬北方風味獨特零食“鍋塊”,這種以本土方言命名的零食,一輩子難忘記。那種不含任何添加劑的純手工食品從裡到外透著不雅的風味。正方形狀,厚薄均勻,入口香脆,回味久久。小賣部的麵包和速食麵是我們小夥伴至尊無上的零食,一般心裡受了委屈或挨家長揍了,這兩樣零食是止哭靈藥,而且,如果有誰吃上這兩樣零食,在當時的小夥伴界裡,可謂是出名極了,讓那些沒的吃的小夥伴唾液垂涎三尺。
說完吃的,那就是玩的,玩耍的誘惑遠大於吃,在貧窮的小村莊,沒有遊樂場,沒有籃球場,也沒有過多的玩具,留給小村莊的就是龐大的小夥伴隊伍,從高齡小夥伴到低齡小夥伴不等,總體差距10歲左右,平均年齡13歲左右,就在這種條件下,我和我的小夥伴創造了很多遊戲及遊戲工具,游泳,打彈珠,打方塊紙,推鐵圈圈,等等。現在網際網路上很容易搜素80年代人,兒時經典的玩耍遊戲項目及遊戲工具。在對於80年這代人,遊戲雖停止了,可遊戲的那份開心精神永遠存儲在腦海里。其中有一種遊戲令我至今難忘的,也是我人生中驚險的一幕,讓兒時的我從生命邊緣走了一遭,或許是頑皮,或許是命里注定。六月的夏天,除了熱還是熱,蟬叫的聲槓槓的,農村裡面沒有幾家有電風扇的,大家納涼都是聚集在陰涼的小樹林中手持一把芭蕉扇享受大自然帶來的風。小孩子們都去哪兒呢?忘記了大人們的叮囑,來到村里最大最深最涼的池塘游泳,池塘面積很寬很大,一眼看到邊需要幾分鐘的時間,當時的我7歲有餘,什麼事都充滿好奇,什麼事都沒有判斷能力。跟著稍大的小夥伴就去了,記得當時父親在外地做事,母親在田裡勞作。剛開始不敢下水,只是在一旁欣賞與喝彩、人是很難經得住誘惑的,特別是無人監管的時候。因為不會游泳,忽然想起父親上個月買的救生圈,這個救生圈是泡沫做的,非常適合當時我的體重,拿到救生圈的我興奮不已,模仿者大夥伴的動作,撲通一下,我終於下水了,剛開始處於心理的壓力,就在能觸地的地帶游啊游。感覺還是有種嗨的感覺,人心總是不滿足的,看著大夥伴們在池塘中央翩翩起舞,頓時的心也飄向了中央,不過我沒有隨心而動。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游著游著,發現腳不能觸地了,首先的感覺是驕傲,感覺自己擺脫了那種岸邊游泳的歧視,這次終於能很大夥伴接上軌了。正當我在得意之時,突然有3個大夥伴遊到我的身旁,或許是想在水裡玩玩鬧鬧,他們不停的挑逗著我,帶著救生圈的我有點惶恐,就在惶恐之際,其中兩位大夥伴同時撐在救生圈上,就在這一剎那,救生圈頓時變成了幾塊泡沫片,而我也是撲通撲通往下沉,兩位大夥伴可能處於害怕,遊走了。現在回憶起來,毛骨肅然,當時在水裡面才知道水的真正顏色是碧綠的,才知道人需要吸一口氣是多么困難,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無力的掙扎。就在這時,對,現在還仍有明朗的印象,一個大個子男人翻騰急促游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抓起了我,接著又一把把我送到了岸邊,到岸邊時整個人還是渾渾噩噩的,處在驚嚇之中,回頭看了一下大個子男人,原來是堂叔叔。說起這個堂叔叔,話就有點長了,也是一個苦命的叔叔,堂叔叔是個智障人,身體非常健康,堂叔叔父母都不在了,從小就是他奶奶和他二嬸養大的,從小吃了不少苦,在那時農村的社會下,也被很多人經常取鬧,但他還是不足生氣,因為只要有飯吃,有事做,有地方休息,就是最幸福的。他沒上過學,唯一的特長就是全身的力氣,做點農活,做點建築活,或許這就是上天賦予他的宿命吧。或許我真命不該絕,堂叔叔可以說是我生命中的貴人,沒有他,可能真的就沒有我現在寫的這些回憶了。
受到驚嚇的我,哭哭啼啼回到家中,奶奶急忙詢問咋回事?害怕的心只有哭泣可以掩飾偷玩的心,在我沉浸在哭泣的中,鄰家小夥伴跑到家裡來了,很直言的把事情的經過給奶奶說了一遍,看到奶奶的表情頓時沉了,大約1分鐘過後,奶奶把我抱進懷裡,安慰到,沒事沒事,下次不偷玩水了。於是,奶奶就笑著拿了點零食,零食是哭聲的天敵,哭聲被零食覆蓋了,一切有恢復到如前了。屋外的蟬還在不停的叫,奶奶在一旁講起了,她人生中的故事了,我的奶奶是經過舊社會年代的人,奶奶給我小時候的記憶就是她那美麗的一隻手和那胳膊,聽她說是在生產隊時的事故造成的,作為孫子,雖沒有親眼經歷,但是看到就會聯想到當時是多么的疼啊,雖然奶奶只有獨手,但是奶奶的麵食做的非常的勁道,可想一位老太太用獨手能把麵食做的勁道,是多么的用心用力,非常想念奶奶的手工面,那就是一輩子的回憶。現在只能在回憶里想想。奶奶有三個子女,老爸是老二,還有一個大伯和一個小姑,可惜小姑紅顏薄命,早逝了,聽老爸說,小姑學習成績特別好,當時的80年代考上了大學,可惜家裡情況不怎么富裕,就沒同意繼續讀,所以就一氣之下,喝了農藥。都是很勵志的故事。
春去春又回,奶奶已經離開我2025年了,好快啊,我都長大成人了,在天上的奶奶看到心裡也比較欣慰了。奶奶留給我的愛是深刻的,奶奶是個堅強的人,用她那美麗充滿能量的手,留下了子孫後代學都學不完的教材。當時的我可能在唯一能感受的是奶奶帶來的美味零食,而現在卻是美美的愛。唯一能做的是用我的記憶再次深刻記憶這段愛,把我的記憶用樸實的文字記錄一直傳承下去,直到永遠刻進腦子裡。說起奶奶,就想起了爺爺,爺爺是生產隊的保管員,在吃大鍋飯的年代,當上這個差事,可以說是個肥差,但是,事實卻不以是大眾人想像的那樣,家裡仍然是靠生產隊出工的工分維持,沒有任何特殊性,多的是一份責任和權力。可見當時的爺爺是多么清廉和自律。如果稍有小人心態,一家人的命運就會360度大轉變。爺爺是在我4歲的時候去世的,四歲的記憶,十分模糊,爺爺生平也沒有一張相片,就連爺爺的樣子我也記不清了,非常非常遺憾,其他的一切都來源於奶奶,老爸,大伯等家族叔伯的故事。故事大多是爺爺大致的生活縮影。爺爺離開我都20餘載了,這些零散的記憶伴隨了20餘載,對於我來說是一種無形的愛永遠伴在我左右,幫助我健康成長。爺爺奶奶都是很普通的人,留給我的是很難忘的精神,這種精神只有在那個家庭那群親人中才能升華,才能等到精神財富,不管人生路怎樣走,不管家裡遇到多大困難,想起家人,親人的祝福和庇護,信心滿滿的,笑笑說,總會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