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聲音在記憶深處

那天真的是很平常啊,平常的如一張白紙,沒有水墨渲染,沒有顏料肆意,沒有一點點令人振奮的暗示,也就是這樣,那天像白蝴蝶一樣,翩然而至。

就是在這天,花香肆意,我們背著畫板去江畔寫生,在雪白的畫紙上隨意揮灑色彩。畫完後為自己笨拙的畫技找一個藉口:“我們追求的是寫意派的抽象美。”隨後,“撲哧”一聲,笑聲濺濕了彼此的臉。

陽光毫不吝嗇的揮灑光芒,在臉上投射無數個斑駁的碎影,你湊過來輕輕的對我說了一句話,聲音在空氣中連續著,觸及到我的耳郭,繼而又刺破耳膜,輕輕敲打著心靈深處,直到它又隱藏起來,實質上,我並沒有聽清,就看見她一張一合的嘴巴,停住,想我報以一個最大的微笑。

你剛剛說什麼,我又湊上去問。

她又突然憂傷的對我搖了搖頭,說:“好矯情呦。”

後來,她沒有多說什麼,我也沒有在意,我們就這樣,十指相扣,邁著一致的步子,隨著鞦韆晃蕩,捧著陽光輕吟淺唱,古樸的鐘擺輕叩著木質的鐘壁,清脆的機械聲見證著我們的點點滴滴。

直到,時間的沙漏暗暗結束了一切,新的生活踏上了軌道,自然,我們就這樣,各自奔天涯。

有些情緒只發生在我們最透明的學生時代,浮雲將一切染上悲傷地釉質,伴隨著消失的那些話語。後來,天空中寂寞的臉龐,不時也有浮現,我拚命回想那時你到底說的是什麼,甚至,出現在夢中:你離我越來越遠,嘴巴一張一合,繼而又報以一個大大的微笑,我竭盡力氣想追尋那一觸而過的聲音,而那聲音卻總躲藏在心靈最深處的地方,我親愛的朋友啊,我聽不見,你可不可以回來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一遍就好。

直到一次偶然,偶然的發現,偶然的熟悉,偶然的你的聲音,如陌上花開,清晰的播放了一遍,你說,有你的年華不寂寞。

我幸福的想笑,想笑到奪眶而出的淚,我親愛的朋友啊,你說的沒錯,真的很矯情。

可是,我還沒給你回復,是不是這樣就代表我們之間的友誼沒有結束。

我最親愛的朋友啊,我會將你的聲音埋藏至心底,等到有一天,你回來了,等到,你親自對我說,等你親自再來打開著滿滿的感動。

因為我們之間的故事還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