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餓是上帝脫落的羊毛
她們銳利而豐滿的肉體被切斷 暗暗滲出血來
上帝脫落的羊毛 因目睹相互的時間而疲倦
上帝脫落的羊毛
父、王,或物質
飢餓 他向我耳語
智慧與血不能在泥土中混雜合冶
九條河流上九種靈魂的變化
歪曲了龍本身
只有豹子或羊毛 老虎偶爾的欲望
超於原野的幼稚水準而生存
到達必須的黑暗 把財富拋盡
你就盡可吃我屍體與果實於實在的桶
飢餓 胃上這常醉的酒桶
飢餓 我搖動木柄 花蛾子白雪落在桶中
從個人的昏暗中產生飢餓
由於努力達到完美 而忍受寬恕
收藏失敗的武器
在神的身旁居住
傾聽你那秘密和無上的詩歌
在我們狂怒的詩行中 大地所在安然無恙
堅硬的核從內心延伸到我們披掛的外殼
在沙漠散布水源和秘密口語的血緣
詩歌王子 你陪伴飢餓的老王
把眾兵把持的深宅
掌燈度夜 度日如年
圍困此城的大兵已擁妻生子了吧
以更慢的速度 船運載穀子或乾草
飢餓的金色羊毛上
誰馱著誰飛逝了?
神靈的雨中最後的虎豹也已消隱
背叛親人 已成為我的命運
飢餓中我只有欲望卻無穀倉
太陽對我的駁斥 對我軟弱的駁斥
太陽自身 用理性 用鋼鐵 在飲酒
飢餓和虛假的公牛 攀附於一種白痴 一種騙局
忿怒砍伐我們 退回故鄉麥粒的人
砍伐言語退為家園詩歌的人
只有羔羊 睡在山谷底 掰開一隻水桶
朗誦羊皮上沉痛的詩歌
發出申辯的聲音
太陽於我的內臟分裂
飢餓中獵人追逐的獵物
亡命於秋天 他是羔羊在馬廄歇息
在護理傷口的間歇
詩歌執筆於我
又執筆於河道
回憶我的親人
我已遠離了你
上帝脫落的羊毛 囚禁在路途遙遠的車上
原始的生命囚禁在路途遙遠的車上
車子啊 你前輪是穀倉 後輪是馬廄
一塊車板是大木柵
另一塊板是乾草場
駕車人他叫故鄉
囚犯就是飢餓
前後左右擁著綠色的豹子
渾濁 悲痛而平靜
奔向遠方的道路上
羊毛悲痛地燃燒
那輛車子仿佛羔羊在盲目行走
故鄉領著飢餓 仿佛一隻羔羊
酷律:刻在羊皮上 我是詩歌
是為了遠方的真情?而盲目上路
奧秘 從灰燼中站起脫下過去的醜陋
道 從灰燼中站起脫下了過去的詩歌
過去的詩歌是永久的炊煙生起在親切的泥土上
如今的詩歌是飢餓的節奏
火色的酒
深入內心黑暗
飢餓或儀式
斧子割下天鵝或果園
撿起第一塊石頭殺死第一隻羊
盲目的石頭閃現出最初的光芒
這就是才華王子的詩歌
通過殺害解放了石頭和羊 靈魂開始在山上自由飄蕩
手又回到泥土兇手悲慘的夢境
飢餓或儀式
這些造化的做夢的巨獸 馱負詩歌 明亮飛翔
脆弱的河谷地帶一家窮人葬身在花生地上
這也是一次談論詩歌的悲慘晚上
他們受害臉孔面帶笑容出現在兇手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