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在心中的花

佛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題記

於我而言,開在心中的每一朵花都是一個真實的人,一個真實的世界。菊之悠然

茂密的南山下,清清的溪水邊,幾間茅屋,院子中間有五顆大柳樹,這就是他的家。

他本立於廟堂之上,卻看穿了政治的黑暗,毅然辭官,遠離了那黑暗官場,來到了青山綠水間。

他本是書生一名,卻願“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荒涼景象也沒有令他放棄。他“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路兩旁草木狹長葉子上的露珠打濕了他的衣服,他也只想著“但使願無違”。

他在東籬之下採摘菊花,偶然抬頭,邊看見了那蒼翠的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真意,他在山水間細細感知。

他悠然行走于山石草木之間,他就是開在我心中的一朵悠然的菊。

蓮之傲然

他喝醉了,便說“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他失意了,也說“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有人說他是天上仙下凡,便稱他為“謫仙人”;有人說他是詩中仙,便稱他為“詩仙”;他“秀口一吐,便是半個盛唐”。

他一篇詩賦,便不知羞煞多少文人墨客;他敢在金殿上讓力士脫靴,貴妃磨墨;他帶著滿腔抱負而來,又攜著無盡失意而去。

可他仍站立在那天地間,留下了無數動人詩篇。

他傲然挺立於天地之間,他便是開在我心中的一朵傲然的蓮。

蘭之毅然

她是女子,也是詞人。

她有過“興盡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的隨意悠閒;有過“倚門回首,便把青梅嗅”的天真爛漫;也有過“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的惜春情懷。

可一場戰爭打開了她災難的大門。

從此,她只能“尋尋覓覓”,可覓到的只是“淒悽慘慘戚戚”,只是那“雙溪舴艋舟,載不動”的“許多愁”。

她只是一名弱質女流,卻承受著國破家亡的哀痛。但她挺了過來。她在梧桐冷雨時節考撰《金石錄》,編修《漱玉詞》。

她毅然起舞在亂世之中,她便是開在我心中的一朵毅然的蘭。

在我的心中,有著一片段預告海,開在我心中的每一朵花,都是一個真實的人,一個真實的世界。它們在我心中翩然起舞,我欣賞著它們的舞姿,陶醉著。它們洗滌著我,而我感謝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