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的冶療

有種痛是可以好的,那是疤;有種痛是無法治癒的,那是心碎,心碎了,還能好嗎?

——題記

看著陰沉的天,心中莫名地沉重著。

捲起衣袖撫摸著手臂光潔的皮膚,突然一處的瑕疵,讓我的心更加沉淪了。

是的,在我完美的肌膚上有那么一塊永遠也抹不掉的心痛。眼前不斷地掠過母親離去前

的冷漠雙眼,以及置身火海時,我心中那份無法抑制的無助。

透過模糊的淚眼,看著手中那片聖潔的白紙,上面用娟秀的字型寫著:阿傾,飯已經做好,如果要吃,先把菜熱一下。母字。眼睛又一次瞟過那塊疤,心中便又一次翻江倒海起來。我的心碎了嗎?

走進廚房時,順便把她留給我的飯菜倒進了垃圾桶。那一瞬,我的手顫了一下。

我並不討厭她,那個父親讓我稱她為母親的女人,確實是溫柔並且盡責的。可,生母離開我的那個片刻,我的心已經碎了,再也無法擔負任何愛的權利。輕輕地.我又撫了撫那片凹凸。

一次又一次地看著紙條,最終還是放到了後母的床邊。“沒用的,她走的時候,我的心

就已經死了,再多的陽光也不可能讓破碎的愛痊癒。阿傾。”

坐在自己的房中,想著會不會對她太殘忍,畢竟她是個好人,至少對我很好。

突然的敲門聲讓我的心怦怦地跳著。

我就這樣傻傻地坐著,看著她緩緩地坐到我的身旁,對著我微笑,然後抱住了我,緊緊的。然後,我就感到熱熱的液體慢慢地流出了我的眼眶,聽到自己的哭聲那么強烈地撼動著,裡面的含義不再是無助,而是一份失而復得的感動。

她就這樣一直一直地抱著我,告訴我她以為我不可能向她傾訴關於我生母的任何片斷。我只是一直地哭泣著,聽著她的聲音。然後一股腦地將所有所有的關於痛苦的心情傾訴給她,

她撫著我的頭,只是穿插地對我說:不會的,我會給你一切母親的關愛。

第二天醒來,看著身旁的她,我才發現昨晚我對她的傾訴與我倆的溝通是那樣愉快。

任何痛都是可以好的,只要有傾訴與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