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

薄薄的簾紗劃開了一道清澈的口子，在慢慢地傳播，又在夜色中丟失在夜幕。夜幕在擴散著，是黑暗的心，或清純的心。夜是夜的影子，形影不離。落葉落入水中，望著枯樹的影子。飄落，漂落，它已失去最純粹的影子。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夜幕，也許是被掀起的波的影子。

一隻眼睛瞟著不斷癒合的傷口，又往復地切割。被照亮的墨線描著曲折的圓弧，在猶豫著，臆想著，也平靜著過去的音符。枯葉翻滾在夜空之外，卻並未映出影子，把它抓出水面，又放回水中。曲子每隔半個拍子會死去十個音符，沒有污穢，也染著光火。游曳有彷徨，在兩束光的交集中閉鎖了沾著污點的哪一個。思索，是漫無目的的，結果卻閃著金色。沒有紫色的光環，莫名地吸著光環的顏色；沒有光景的丟棄，零落著逝去的明澈。影子，是影子。

錯過了波濤，隨即盯著波濤，那隻眼睛變得失神，卻光彩奪目。那是多么的寫意！抑或溢出的回憶是並不純粹的意義。解脫著，已不再掙扎，幻影一樣的煙霧縈繞著不存在的抓著菸捲的手。也許夜是蔚藍的一部分，它只是個代名詞。水的影子在夜幕的擠壓下形成了夜的影子。墨線回歸的太陽升出的地方，也找到了光的歸屬。

一切汩汩地出現，只是影子，守夜人是為了追逐夜而追逐的影像，殘碎的力量不曾飄落，卻默默地穿過了水面。回顧了光景，眼睛暝暝地失去了光彩，影子出現在曾經的影子之中，是有所依靠的。是夜幕的光在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