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讓我哭了。

這樣的父母你要記住!

遠離鄉村的寧靜、踏進都市的喧囂,為求學而來、為夢想而來。那年,他12歲,和許多同齡人一樣,他有著一顆童心。但這顆童心卻不甘落後。朦朦憧憧的,他以超過錄取線8分的成績勉強考上了他那縣裡追號的學校。對於他的家庭情況而言,面臨他的是一筆較多的學雜費,自己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自己只要進了那學校,也就是意味著父親的半年收入被自己吃掉。自己的路掌握在父親手裡,說實話他真的好想在那裡上學,好想好想……可是……

那晚,他父親端坐在木凳上,低沉著頭,頭上的銀絲清晰可見,長滿老繭的手裡夾著根廉價的菸捲,時不時地抽一口,大口大口的吐著煙霧。看到父親這樣,他便知道,父親在思考他上學的問題、在盤算他花銷的問題。終於,在第九顆菸頭被父親摔在地上、重重地踩一腳時,他知道父親做決定了。他抬頭看著父親盯著自己看,在昏黃的燈光下、父親額面上像是被藤條抽打的深皺紋隱約可見,他知道,這是父親歷經世事、飽經滄桑的真實寫照。看到這他心裡像被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似乎有股氣堵在喉嚨的感覺,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很難受。然後便有了和父親是這些對話:

“娃,啥時候開學?”

“8月26號。”

“娃子,跟爹說實話想去那上學不?想不?”父親一直盯著他,眼睛一動不動。

“想”他不敢騙父親。

“好,到那天讓你娘領你去報名。還有、你給俺記住:學就學出個樣子,給俺長長臉;不學就早點回來跟俺種地!別在那給俺丟人!”

“嗯,記住了……”父親的話擲地有聲不容他有半點懈怠。

那晚他很晚才睡,他畢竟是個童心未泯的孩子,很多事他不懂!大人的很多話他也聽不出其中的意思。只聽懂父親同意他去那上學。他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他在憧憬,憧憬著在那的美好生活——和老師同學和睦相處、談笑風生,好好學習……

開學時間如期而至,到了和這個土生土長的家說暫時告別的時刻了,不知怎么回事,這次他的腳卻挪不動步了,轉眼看著父親那犀利的目光他似乎覺察到什麼了。於是回頭沖父親一笑:老爸,我走了!不一會,他看到父親那張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他知道那是父親對自己做法的肯定。但他不知道,這一笑,就是一年見不到……

坐上客車的那一刻,望著窗外熟悉的鬧市,他心頭一觸,眷戀故鄉的情懷化作一滴淚珠滑過面頰、划過車身,低落在這片往日的樂土上。他不敢讓身旁的母親看到,他怕母親傷心。探頭出窗,迎著風,讓風吹乾自己擦面的淚。客車緩緩駛去,帶走的是一個遊子對家鄉的眷戀和不捨……

一個小時後,來到了以個陌生的地方,眼前的一切都讓這個12歲的小男孩感到好奇。這裡真的好繁華,道路兩旁的商業街鱗次櫛比,高樓大廈層出不窮,路上車水馬龍,行人衣著鮮明,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奇的他細細的觀賞著這一切,有種眼花繚亂、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母親帶他報過名,又買了一些日用品,回到宿舍整理好床鋪。母親又將對兒子的不捨和關愛融浸那無盡的叮囑聲中。他知道,母親捨不得自己,但為了夢想,又能怎么樣呢?不知為什麼,從來聽不進母親嘮叨的他這次卻全聽進了耳里、記在了心裡、刻在了腦子裡。因為他知道,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無限關愛的表現……

時間過得好快,母親該回家了,他送母親到了校門口,企圖讓一個小電車司機送母親到坐車的地方,誰知母親卻直言拒絕了,還說什麼走著鍛鍊身體、多走幾里路他就能多吃點零食。最後回頭說了句:娃。照顧好自己,娘走了。可憐的母親,為了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辦哪!這一次他沒哭,真的沒哭,因為他不想看到母親走了也不放心的樣子、不想看到母親流淚。看到母親欣慰的目光,他傻傻的笑了,他知道,這是母親對自己做法的肯定!然而他不知道,母親這一走就是大半年……

拖著沉重的雙腿回到宿舍,已然有了幾個人在這,他想可能是同宿舍的同學,也沒怎么打招呼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陽台,目不轉睛的望向東南方向,好像在看什麼人。一陣清風拂過他的面頰,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但他並沒有擦拭,而是放縱眼淚奔流,希望為母親開一條平安之路,流進母親的心坎里……

第一次出門在外的人總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家。然後便做一個安慰自己的事情——往家裡打電話。他也不例外,當天晚上,他用公用電話往家裡打了個電話,第一句話就是:爸,媽到家了沒?聽到媽媽的聲音她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於是他和母親聊了一會,這其間,他沒說一句想家的話,更沒哭。因為他不想讓父母擔心他。便聽母親說過兩天要和父親出去打工。他聽了故裝高興的說:好啊,呵呵,好事啊。然後便說讓父親接電話。他和父親聊了一會,父親總是訓斥他,但此時他卻感到溫馨極了。最後他說了句:爸,我媽十多年沒出去過,在外面你好好照顧她哈。父親聽到這句話放聲大笑,還邊說:娃他娘,咱哇長大了!長大了!

掛了電話,不顧四周他淚如泉湧,跑出公話超市,蹲伏在一個沒人的角落,放聲痛哭了起來。他8歲時爺爺奶奶就過世了,這次父母再出外打工,自己也就成了“孤兒”。每逢星期他只能在外婆家過,他怎么能不傷心啊!為了上學,他付出了被人關愛、被人疼惜的代價,甚至成了“孤兒”,他心裡好複雜,開始後悔了,然而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呢?他想家、想他的爸爸媽媽、想他的朋友同學、想家鄉的一切一切。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痛苦起來……

這樣的兄弟你要記住!

“餵、同學你怎么了,哭什麼啊?”以個陌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出於男生的尊嚴,他本能的慌忙擦拭眼淚,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喔,是你啊。我們是舍友,我是8號洪圖,這位是6號陳超,交個朋友吧?”沒等他說話眼前的這個人便說出自己的身份和來意。聽過,他心裡感到暖洋洋的,止住了自己那不爭氣的眼淚,腦海里似乎亮了一盞燈,他知道那是他在這兒生活下去的希望出現了。於是他便伸出自己的右手,說:“謝謝,我叫何軍,是3號,很高興認識你們。”

從此在這裡,他有了兩個好朋友。每天上、下學、吃飯三人都是在一塊、形影不離。僅兩天,他們便像親兄弟一樣誰也不離開誰。而在班裡他孤僻自己,除了他宿舍的舍友沒和別的同學甚至老師說過一句話,卻把自己的心事告訴自己最好的朋友——洪圖、陳超。

由於水土不服、不會照顧自己。第3天,他開始拉肚子、發燒,燒的好嚴重,他們勸他去學校的醫務室看看,他執意不去。那天,他渾渾噩噩的過了一上午,中午在排隊吃飯的路上竟然暈厥了,上天也好像捉弄他一樣,讓他從樓梯的最頂層直接滾落的底層,20多階梯啊!可憐的他本就身著重病身體虛弱,這下又摔破了額頭,流血不止。正值中午排隊吃飯的人多時刻,當時許多人都驚訝極了,大聲叫喊著老師。老師慌忙走過來一時也愣著了,這時不知誰大聲喊了一聲:快送醫務室。這時老師才反應過來,許多人想背著他去醫務室時卻聽見一人從上面擠出來大聲喊著:誰都不許碰我兄弟!然後,突然背起他向醫務室跑去、一邊走一便還說:兄弟、撐住,快到了!撐住!他就是洪圖。後面還跟著一人隨聲附和著說:哥,撐住,馬上就到了!

出了這樁事,樓梯間炸開了鍋,老師為了大局著想,吩咐大家跑步進餐廳,幾分鐘安排好後,迅速的跑向醫務室。洪圖背著何軍到了醫務室,看到醫務室大門緊閉,惱羞成怒,狠狠的踹了兩腳醫務室的大門。一邊踹還一邊說髒話:狗娘養的、開醫務室鎖門乾什麼!草,不想開了老子一把火給你點了!說的陳超直瞪眼,相處這幾天,從沒聽洪圖說過髒話,他驚訝極了。於是洪圖告訴一旁的陳超要衝出校門。陳超重重的點下頭表示贊同。兩人飛快的想校門跑去。“喂,怎么回事,現在不讓出門。否則報到學校要被開除留校查看的。”看門的老大爺看到兩個人其中背著讓你的一個人企圖衝出校門趕忙出手阻擋。洪圖狠狠地瞟他一眼,那平時從沒發過火的眼裡露出了怒火,嘴角慢慢蹦出了一個字:滾!老大爺很是驚訝,他不相信一個學生會和他說這樣的話,再看著他的目光,他嚇壞了,他覺得那不是人的眼睛射出的光芒,而是一個被敵人圍攻的怒豹對敵人的恨才散發出的目光!而他驚訝的是這種目光出自一個十一、二歲的學生眼中,帶著那個髒字,這種驚恐的感覺很快瀰漫他全身。他結結巴巴的說:現……在……不讓……出門。可早已經晚了,那倆人早已消失在大門前,快要跑到校外的診所了。

他們不顧看門老大爺的驚訝,擅自跑到校外診所,進了診所洪圖就大聲喊:醫生快來救救我兄弟!快!醫生呢個看著十萬火急的他頭上大汗淋漓,也不急著問怎么回事,立馬開始包紮、救治。

董老師從餐廳跑到醫務室看緊鎖著門,眼力敏銳的她看到門上兩排腳印、便猜想他們可能闖出校門了。她開始飛速的想校門跑去。她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出校門可是要受到學校的重罰的!到了門口問清原因,董老師不僅暗暗讚嘆洪圖的膽量,也暗暗讚嘆他為了朋友敢冒險的精神。於是她和看門老大爺解釋,並把自己的教師卡押在了看門老大爺那,說出了什麼事讓老大爺到學校投訴她,還說千萬別先去教務處那投訴兩個學生。老大爺聽清原因,又看有位老師做墊底,便吞下受的恥辱說好吧。

董老師火急火燎的跑到校外診所時,看見何軍這在輸液,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於是長長的輸了口氣。董老師向醫生問清傷情,便拿出了50元錢做醫藥費。回頭看著洪圖、陳超兩人著急的守候在何軍的兩旁她更感動了。當董老師讓他們回學校的時候洪圖卻哽咽著說:“老師,我們能不能請半天假,小軍在這除了我們沒一個朋友,我們想守著他。他父母剛剛坐車出去打工,他爺爺奶奶又早逝,他是個孤兒啊!行嗎老師?我們想陪著他!”看著兩人緊張的神情,老師心酸了,近乎哽咽地說:好,你們在這吧。我先回去一趟一會再來。

半個小時後,董老師又來了,帶給洪圖他們豐盛的午飯讓他們先吃。可被洪圖婉言謝絕了,陳超還說了句:謝謝老師,我們想等小軍醒了一塊吃。老師您還有課先回去吧。這裡不用您擔心。董老師很是驚訝,他絕對想不到眼前這三個男孩的感情有多深!這才僅僅幾天啊!她很是欣慰,忙說:“那好吧,等他醒了你們帶他回學校,讓他在宿舍好好休息休息。晚上不用去上課了,改天我給你們補。”他們很高興,異口同聲的說:“老師再見”老師看看他們,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下午三節課放學後董老師再次來到這家診所,正看到他們剛想起身離開,連忙上去攙扶何軍,這讓何軍很是驚訝,他從小就對老師沒什麼好感,沒想到……董老師說了一些安慰的話,何軍依然面不動容。四人走到學校看門處,何軍掙脫老師的攙扶,拉著洪圖進了老大爺的房間。老大爺看著洪圖很是不悅,有種很不想理睬他們的意思。何軍見狀忙鞠下躬去,向老大爺笑著說|:“爺爺您好,我是6。1班的何軍,這位是我的同學洪圖。具體情況我都知道了,這不特地來向您道歉,我朋友因為緊張我的傷才冒昧的頂撞您,你千萬別和我們一般見識,這一切是我們不對,對不住您了。還請您原諒。”邊說還深深地鞠下躬去。洪圖聽何軍這么說也上前一步道起歉來:“是啊爺爺,一切是我不對,你別放在心上,相信你也一定不會和我們這些小孩子一般計較吧?呵呵,真的很對不住您,惹您生氣了。”看到兩個哥哥都賠不是了,陳超也站不住了也上前一步說:“爺爺,爺爺您大人不計小孩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就饒了我們這次吧。我們保證絕不會有類似的情況在我們身上發生,您就別生氣了。”老大爺聽了這三個孩子的話很是高興,也沒有了生氣的意思。倒是從心裡喜愛上了這三個小毛娃。看到董老師也在沖他笑他也開朗的笑了起來。邊笑還邊說:“董老師,你教出來幾個伶牙俐齒的學生啊。哈哈~”董老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說什麼。於是老大爺又把目光發在了何軍身上,看見他的傷老大爺也是心頭一觸,愛憐地說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好點了吧。行了,我不生氣了,快回去吃飯吧,一定餓壞了吧,你們幾個也別自責了。沒事啦。哈哈~”何軍聽到老爺爺不計前嫌,還那么關心自己很是感動,於是又囉嗦了一句:“爺爺,我們三個還想在一起讀書,你就別往上面報了。呵呵,你看行嗎?”老人很是看好何軍的謹慎,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看著他憂慮的眼神老大爺也不想讓他擔心,就揮揮手說:“呵呵,我很是喜歡你們幾個小娃子,怎么會忍心打你們的小報告呢?呵呵,快去吃飯吧,沒事的時候來陪爺爺聊聊天。快回去吧。董老師把你的學生看好哈,這次出了這樣的事你有責任啊!呵呵。”董老師尷尬的一笑忙說:“呵呵,您老教訓的是,呵呵。那我們就回去了,回見!”幾人相視一笑便走開了。這一切的過程被董老師看在眼裡,他絕不敢相信眼前這幾個個說話做事一絲不苟的學生竟然是以個處事未深的十一、二歲的小學生。她開始對眼前這幾個學生刮目相看,有了欣賞的意思,更有仔細發掘細細品味的意思。他更注意到何軍,想不到這孩子說話做事如此沉穩,沒有一點做作,話說的也頭頭是道。她完全想不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少年如此這般、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覺他身上散發著無窮的魅力、時刻吸引著人。

幾人出了老大爺的房間,董老師考慮到何軍的傷情,看看另外兩人都還沒吃飯,於是叮囑他們倆先去吃飯,由他送何軍回宿舍休息。何軍沒說話,洪圖、陳超也沒異議。於是就各自散去了。董老師攙著何軍回宿舍,一路無話。到得宿舍,何軍躺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從包里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50元的人民幣遞給董老師,董老師說什麼也不收,這樣推來推去何軍便急了:“我從小到大對老師沒有任何好感,也沒欠過別人什麼人情。這是上午的醫藥費和我朋友的飯錢,你收下吧,我不想欠你的。總之今天很感謝您,我很累想休息了。”看著倔強的何軍,董老師很是生氣,她甚至覺得眼前這個孩子有神經病,她想不明白使眼前這個男孩狂傲的資本是什麼。她更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傲慢的傢伙怎么會讓兩個學生對他這樣有情有義。可轉念一想,若讓這樣一個傲慢的學生改變對老師的看法,那眼前這個學生又會這是什麼樣子呢?於是,董老師便尊重他的意思讓他休息,自己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暗暗琢磨自己的計畫。

躺在床上的何軍再說過這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么激動。只是在心裡罵自己說話太嚴重。只能留一個遺憾在心裡了。想想自己的兩位朋友為了自己差點被留校查看,對自己是仁至義盡,很是感動。再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於是,情感交集,化作一汪淚水滑落眼眶。

正當自己默默流淚的時候,聽到外面的說話聲越來越近,便猜想可能是舍友回來了。礙於男生的面子,趕快擦乾了眼淚。剛推開門的陳超便喊起來:“哥,我給你從食堂帶晚飯來了,下來吃點吧。要不我餵你?呵呵”看到陳超滑稽的樣子何軍笑了,是發自內心對兄弟關心自己的笑。於是連忙起身說謝謝。陳超聽了這話很不高興便說:“跟我再客氣我端走了哈。”“行行行,我錯了。呵呵”何軍看著怪自己見外的小超那生氣的樣就是一陣好笑,但笑聲中又不乏對他的感激。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又感覺自己欠了他和洪圖許多。看著噴香的飯菜早已餓得他便開始吃起來,吃的時候還不時的讓讓宿舍朋友。真是好假,自己吃的那樣根本沒要讓別人的意思,大家都開始鄙視他了,呵呵。朋友們中時不時的有安慰他的,問他病情的。看著朋友們這樣,何軍陣的很感動。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淚水,一邊埋頭吃飯一邊從眼角的滑下幾滴淚液來。眼力敏銳的陳超便開口說:“哥,吃飯的時候有珠珠不好,影響食慾,快點吃,我還要刷缸子呢。”何軍豈能不知道小超這話的意思,於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這讓看見的舍友也很難過,想想誰不是離開家的溫暖來到這裡求學,想想自己的父母,也不禁落下淚來。連衣向堅強的韓青也忍不住輕輕啜泣起來。一屋的兄弟在何軍這個該死的傢伙的帶動下一個個掩面而泣。看著朋友這般模樣,他不禁深深感觸到:有朋友真好!

是啊,有朋友真好。在你不高興的時候始終會有那么一個人可以和你一起承受你的那份傷心,做你最忠實的傾聽者;在你開心的時候也會有那們一個人,看著你笑,和你一同也沉浸在歡聲笑語中;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也會有那么一個人挺身而出,為你排解萬難。哈哈~有朋友真好!

商丘市夏邑縣馬頭鎮馬頭一中初二:朱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