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這樣愛笑的你

大片大片的時光如同浮雲般流過,白雲蒼狗,斗轉星移。而你,還是那般愛笑。但與往日相比,你的笑里似乎多了幾分豁達,少了幾分拘謹。

你不是輕易會改變自己的人。揣著疑惑,我邀你去喝茶。

在清香與裊裊上升的水霧中,我看不清你的臉。當我問起你為何與從前不同了時,你卻硬擠出一絲尷尬的微笑。我見你沒回答,便又追根究底地問了一遍。時間仿佛就停頓在這時。過了一會兒,你終於還是開口了:“因為家裡只剩我和媽媽了啊!”

接著,你又跟我說起那些你從未向別人說起的事。

你告訴我,在你七歲的時候,父母就經常吵架。因為你的年紀太小,所以在家就沒有發言權,對於這樣抓破臉皮的場面,也只是無動於衷。

終於,在去年終於簽下了那張白紙黑字的協定書。這么久了,你也懂事了。你又看著我,說:“也終於是熬過頭了。”我不知該為你不用再聽到煩躁的爭吵聲而高興,還是為家庭的破碎而難過。我只是看著你。你靠在椅背上,眼淚止不住地流。那些眼淚仿佛以前是在一個不見天日的深井中,現在才一涌而出。

等了半天,我才等到服務員拿來的紙巾。我緩緩地遞過,你也緩緩接著。擦乾眼淚、擤掉鼻涕後,我本想安慰安慰還在抽泣的你,你卻又擠出了一個笑臉。我被這么一笑治癒了,像是冬日的陽光一樣溫暖。我突然很心疼這么堅強的你。認識你怎么也有個七年了,我卻從來沒有見你哭過,更沒有聽你說過父母離異。

你說:“幼小時,不懂人情世故,於是他們的唇槍舌劍也好像與你無關,無忌地笑著。現在長大了,也懂事了,而遇到這樣的事情,而我也不能不面對它。這無關我的生命,又何必去在意它的存在。要是每天活在‘父母離異‘這個陰暗面里,無所事事只會掉眼淚,那我的生命又有什麼意義。所以,我要活得比以前更好,笑的更大聲。“

我被這種力量所折服了,我這時才真正明白到你改變的最根本的原因,我想,這才是生命的最大意義吧。我們都要好好的,堅強而又愉快地笑著,一步一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