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景甚美:女子盈盈步調,淡粉著裝,臉上的笑容燦爛奪目,嘴上喋喋著什麼,眼神卻定定的望著身畔那男子,女子時不時地向男子湊近,男子則一臉的不耐煩,卻未閃躲也並未說一句話。這若有若無的曖昧的美感,看在雲笑看來,卻是像刺一般的存在,只因那男子曾狠狠對她道:“我發誓我此生不愛任何人,不與女子相接觸,我將終生不娶,請雲小姐另尋傾人。”如今這算什麼?不與女子接觸,難道這便是“不與女子相接觸”嗎?還是說……他身旁那不是女子?想到這裡,她便不住輕聲笑了,還想如何去諷刺一番,正胡想時,後方的侍女霜憶湊近雲笑耳邊說:“小姐,老爺讓您回去,說是縉琛公子來看您了…”言語未畢,雲笑臉色微沉,一甩袖腕,“走!”
到了大院內,只見侍人們匆匆忙忙,一侍人女一見雲笑,一路小跑過來:“小姐,大事不好了,雲越少爺同縉琛公子吵了起來。”雲笑一進客廳,便見弟弟雲越一人沖縉琛爭得面紅耳赤,可見縉琛並沒有理睬他;再看縉琛,這人則安然自若的樣子,卻是以笑容挑釁吝越,“越兒,你們在‘說’什麼呢?”雲越一見是雲笑,便豁然跑過來,雲笑低頭揉揉雲越的頭髮“姐姐,這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你要幫我~~”抬頭卻見縉琛若有若無的諷刺意味,無多
理睬“好,越兒你先和霜憶出去玩,姐姐會幫你的。”雲越點點頭,走時卻不忘回頭瞪了縉琛一眼,目送雲越出去,轉過頭:“不過是個孩子,希望縉琛公子不要介意。”“雲小姐說笑了,童言無忌,縉琛自不會放在心上。”於是又若有若無的笑看雲笑,雲笑也只好賠笑,卻在心底想:這人身上哪有什麼個屁的溫文爾雅,不就長了一張狐狸臉,拽什麼拽啊,我們越兒和他說話還是瞧得起他呢,他以為他是誰啊,死王八!此時縉琛似乎看出了什麼,道:“想必雲笑小姐也不是什麼不講理之人,總不會覺得是我錯了而雲少爺是對的吧?”雲笑面上無瀾,心底卻是洶滔浪涌“自是不會,雲笑也知縉琛公子不是心胸狹隘的人。啊,縉琛公子,時候不早了,不如我令人送您回去?”“不必他人,雲小姐您就可以。”雲笑臉色一
暗,“縉琛公子,小女子我多有不便,對不住了,下次再好好招待您,再見。”於是風一般的跑進了閨房,心想:這縉琛是在玩什麼鬼,怎么總是驚著我,每次莫名其妙見面的,幹嘛總是這樣捉弄我,這么多年來一點都沒變啊。而客廳內,男子眼裡笑意愈濃:雲笑,你還是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