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時光

現在回憶起來的美好時光,或許只是曾經的一段苦難歲月,日子久了漸漸覺得的那時候的事其實也蠻有意思罷了。

——題記

嗤啦,升空,嘭的一聲炸響,璀璨、耀眼、五彩斑斕在夜空瞬間綻放,惟妙惟肖的火花圖案美不勝收令人痴迷陶醉,可一眨眼的功夫煙花燃放出所有的美都消失在了沒有邊際的黑暗,灰飛煙滅,只殘留下一股淡淡的硫磺燃燒後的氣息。

人世間最美好的時光往往就是這般短暫。

走在大街看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閒散漫步,匆忙身影一閃而過,緊追公車的急促,坐在街角咖啡廳里讀報的舒緩。我們不是富二代,也不是高富美,更沒有少年得志的神采煥然,恨不得將一塊錢從中間撕開分開來花,不是守財而是真的沒錢。這是什麼,這就是平凡的生活。

清晨驅車在上班路上,透過車窗清楚的看見路旁的白楊樹有枯黃的落葉開始稀疏凋落,思緒依然停留在盛夏,可是秋,悲情的影子已經浮現在眼前。小時候這會滿腦子想的最多的是中秋節能分幾塊月餅,這學期的新課本會有那些新的花樣,當捧著一摞嶄新的課本嗅著書中那淡淡的墨香滿肚子都是歡喜,翻開扉頁歪歪斜斜青澀的寫上自己的名字,但卻遲遲不敢下筆總怕寫錯了地方,至於窗外是否有落葉飄零的悲清,誰還會問津那些,看見操場邊上滿地乾枯的梧桐落葉就煩,清掃的人腰酸背痛,大半部分玩耍的時間都浪費在了可恨的落葉上。秋風、秋雨的悲涼,像玻璃窗上那層薄薄的霜花。

現在所回憶起來的美好,其實只是曾經經歷過的苦澀罷了。

滿山遍野的酸棗紅了,有香甜可口一咬嘎嘣酥脆的,有綿軟入口酸到掉牙的,默默的一個人在周五的下午背著乾癟了的乾糧袋,正準備翻過南溝(村子南邊的山溝,有河流)回家,咕嚕嚕響的肚子,只能順手採摘路邊的酸棗來充飢,一邊吃著手裡的酸棗,一邊大聲唱著陳星的《新打工謠》,那樣的投入,那樣認真的去唱,將自己所有的情感都投入到歌聲里,或許是唱的太過深刻,用情太真,迷戀上了流浪這個詞。沒過多久便放下書包,背起行囊走在了流浪的這條路上。

天藍色洋瓷碗不溫不火的溫開水,一個玉米面參合麥面的乾饃饃,掰開捏碎放進碗裡,撒些鹹鹽,放點蘿蔔乾,還有星花點點的辣椒油,這便是一日兩餐的早飯和晚飯。中學時代三年的光陰就是這一碗碗泡饃陪伴著渡過的,之所以籃球沒有投好,是因為吃不飽,餓。沒有體力更不敢去做劇烈的活動,要不會餓的更快。現在每次回西安總會去吃一碗同盛祥的羊肉泡饃,雖然泡饃的質量不同,但回憶起來淺淺的羞澀竟然是人生中美好的一段時光。

一間石棉瓦紅磚房,屋樑用沒刮乾淨的幼樹枝幹搭成,乾枯的樹皮低垂在樑上的吊扇下搖曳,一堆發黑的棉花絛子,塞進髒兮兮的被套里便是被褥,用磚塊支撐著木頭板做床,面對著三百度左右的搪瓷製品燒烤爐,眉骨被烤的像熟透了的柿子,差點練成了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不過永遠就差了那么一點,遇風便雙眼掉淚,攥著掙來的一百五十塊錢,雙手直冒汗……

或許會有人問,這個八五後的男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只能笑著,用老師曾經講過的那句話說:我收穫了一筆財富,但是,這樣的財富給你,你要么。

平凡的人同樣也有不平凡的故事。

不論面對什麼樣的角色,還是本分著做人好,心中無數男神紛紛吸毒,曾經玉女,倒戈欲女,強強聯袂演繹新時代監獄風雲,這就是他們丟給這個社會的公眾形象,最後舔著臉要求大家原諒。所以在心中自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足夠,給孩子一個表率,窮也要窮的有骨氣,富裕了也不可浮華腐朽。平凡的人雖然過著平凡的生活,但同樣也有不平凡的故事,美好的時光總是在回憶起來很美好,或許曾經就是一段苦難歲月。

一個人的時候腦袋裡想的最多的是兒子側身躺著的背影,小小的他那么點就學會堅強。面對生活,而立之年的這個八五後男人仍然一事無成碌碌無為,總做些天真的夢,總喜歡將文字組合在一起,篆刻一些辛辣笑談,悲清趣語。

人,就是這般世故。

都喜歡靠近事業有成,財大氣粗,有權有勢的人,人就是這般世故,從一介草民,到身家千萬。你比他厲害,他會在你的姓後加個哥字或者別的尊稱,你不如他,即使比他年長許多,他會在你的姓氏前加個老字這還算客氣的了,為什麼會這樣,沒有為什麼,人性本該這樣。

扯著、扯著就有點遠了,經歷過多少艱辛歲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至今依然兩手空空。第一眼看到自己兒子的時候,遺憾的是小傢伙已經睡著了,看著他可愛的模樣,看著老婆虛弱的身體,當時激動的真不知該說啥是好。當激動過後冷靜下來不斷的問你自己,我到底給小傢伙準備下了什麼,怎樣做才能算是一位稱職的父親,別說是讓孩子成為富二代了,能不能給予他優越的生活學習環境都成問題。看到兒子時美好的心情,面對生活時蠻重的擔子。

工作好似滔滔江水,波濤暗涌,防不勝防,一不留神就會被衝進漩渦,沒有硝煙裹滿糖衣的生死較量,陰險歹毒堪比國民時期的諜戰風雲,到底是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讓我說應該是人性本我,怎么說呢?即使是夫妻,戀愛時甜言蜜語,柔情似水,反目時滿胸怒焰,勝過血海深仇,曾經的一點好都沒有。還要在他人面前非說出個誰是誰非。美好時光都跑哪去了,最終還是沒能經受得住歲月的沉浮。

站在海灘,面對大海,晚風席面,盞盞漁火,水波連天。身後燈火闌珊,彌紅閃爍夜景誘惑撩人,滿身疲勞隨海風漸漸褪去,波光嶙峋細浪碾磨著泡沫撲向海灘,白力帆下的海灘廣場,大媽們身著紅、綠薄綢衣褲,燙著捲髮扭動身姿大跳廣場舞,盡情的展現夕陽紅之美。對於兒女們來說這是她們最美好的時光,無憂無慮頤養千年,海灘上的孩童們打著赤腳追風戲浪,追逐嬉戲。天真無邪是他們多年後回憶起來的美好時光。恬靜的大學校園內林蔭草坪上小蟲輕鳴,年輕的戀人牽手輕語漫步,駐足凝望遠處大海的波瀾壯闊,數年後回憶起青春的酸澀,那是他們曾經最美好的時光。

到底是人性的欲望太大,還是這個世界的誘惑太多,總是這般讓人難以捉摸。文字純情也罷,騷情也好,重要的是它撰寫了一份心情,表露了一段心聲,或許還能勾起一代人星星點點的一點記憶。

或許也有人笑,切,就以悲情男,都而立之年了仍一事無成,還好好意思情怯怯去寫一些沒有用的矯情文字,還舔著臉談論美好時光,美好的時光我有,你有么。我沒有,我只經歷過苦難歲月,我仍然清貧,可是我堅持,我熱愛文字組成的情感句子,也不知道我的這個熱愛夠不夠秤讓我繼續書寫人生的風風雨雨。美好時光也罷,酸澀歲月也好,但是真摯的語句之中或多或少有一些生活的影子,有一些微不足道的正能量,來傳遞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和諧。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