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情長,一痕墨涼

誰是誰的風雨無阻,誰是誰千辛萬苦的奔赴?一紙情長,一痕墨涼。我若為你執筆,你敢不敢題跋落款?淡若蘭馨一點,獨自憑欄,這次第,此生空對盞。你說執手天涯,你說此生有你相伴再無憾。我信以為真,把你當做信仰虔誠。原來只是歡顏短,回頭已無岸。念幾般,怨幾番,匆匆划過眉間硃砂淡。昨日種種已走遠,掌心裡留下暗香殘,妄念斷壁殘桓,燈火意闌珊。我的愛如何祭奠,我把心鑄成劍,風雨無阻墨色染,揚揚灑灑幾回還。

我是誰,誰是我,此生為何千般難?望伊翩翩舞,玉隕待香消。舞散伊人蛻,君為紅顏醉。我只是你一夕紅顏,卻把心凌遲千萬遍。曾經是你眼裡最不捨的一滴淚,現在只是你掌心滑落的一痕沙。此去經年,已是千迴百轉,天涯隔岸,一念忘川,別過再無言。浪千滅,雲舒雲展,幾許風纏綿,情絲婉轉,淚無言。

忘了吧,轉瞬輪迴滄桑現,我用情繞指,撥箏弦,相見歡彈成了此生無緣。秋落心上合成愁,蒹葭搖擺水心憂。風聲鶴唳曾聽聞,花落相隨苦相尋。誰把流年填成詞,誰把墨香冷成詩?浮生若夢,鏡花水月誰留影。我心頭的驚鴻蟒天,你眸里的波光艷瀲夢裡都不會再重現。匆匆亦匆匆,誰人懂,誰心疼?飛花縱,再無可更,一痕冷,飄飛情絲須彌境。

秋的手指纖長,觸摸臉頰有些微恙,某一刻像炙熱的極光,某一瞬間又像糾結的藤蔓瘋長。或許如人敏感的情絲吧,呼吸著纏繞的藤蘿,呵出一縷浮動的暗香。夢裡有了故事錯綜複雜的情節,被嚇醒了,就是買了不合適的鞋子,還被一條蛇差點咬傷。對於蛇我天生的恐懼,可是夢裡我卻有反擊,被我攥著它的大嘴下的地方,狠狠的扔了出去,然後醒了。

秋水長天的清晨,還沒有太陽,飛過的鳥也沒開始歌唱。別吵,孩子還在夢裡,我只想在窗前看一朵雲變換莫測的恐慌,是風帶著戲虐遊歷過滄桑,給了雲力量,一點溫存就夠了,它可以變回安然的模樣。如果太陽和月亮相遇,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對望,無言的光芒。

與文字為伍,我自封王,你說我狂,我便癲狂,筆落千層浪,墨掃彈指殤。浮生本若夢,何須恨天長。佛都情轉身,我卻拋下網,網一個連環結,鎖凝秋心黃。不是每段文字都跟心情有關,雖然還做不到雲淡風輕,但是基本可控。不要總在文字里解讀我,那個是我,又不是,我都分不清。

一首歌,一個曲子,就造就了一段文字,我只是在花叢,採花而已,香不香,心字明。有很多時候,我跟文字相融,有時候又各自聽風。心在哪,我想該懂的應該懂,庸人自擾可不行,別讓我累,成不成?我用流年亂浮生,只是萍聚無形,陪我走一程,何必計較情是否永恆。觸摸心裡的那根藤,九曲連環鎖辰星,你若夠亮,我便把你帶入巔峰看風景,美不美,你用心聽……

沒有天荒地老,沒有暮暮朝朝。若是此生就此別過,惟願你的眼裡只記得我的好。就這樣對望,隔著塵世的煙火,你說寂寥,我給你妖嬈。做我心上香,巔峰的炫耀。溫柔的牢,從不低調,沉淪心的召喚,此刻誰是誰的解藥?

這古老的門環,有多久沒被扣響,就像沉寂了千年的欲望,被封印在岩漿。時時的烘烤,涅盤的渴望,卻越來越淡定。終於可以在冰火兩重天裡平衡,一朵青蓮在心頭綻放。有一個字,不想再提起,不要在逼問行么?也許已經失去了勇氣,也許沒了那種能力,只想就很自然的行走,腳印兩行,深淺未央。

有些事不是不懂,有些話不願去講,不是要逃避或者隱藏,是千帆過盡後,不想再去計較紅塵是否無恙。就這古樸的模樣,我有我的故事,但不願去打開。你若讀懂滄桑,就給我一指柔柔的牽引,讓我在夢裡不會彎曲堅持的脊樑。紅塵萬丈,我在專注的目光,為你思量,你又在把誰細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