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是花與花株的和諧。
“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天涯。”是情與景的和諧。
“孩子他爸。”“哎。”是父親與母親的和諧。
記憶里的父母,從來沒有過浪漫的約會,沒有過情語綿綿的私聊,更沒有共剪西窗的長談。然而,夜晚,當母親聽到那等待已久熟悉的腳步聲,應聲而出;白天,母親洗滌著充滿汗漬的衣衫,雖苦猶甜。辛苦了一天的父親推門而入,或許由於一天的勞累,或許由於工作上的失利,他漠然不語,而母親卻總是為父親端上一盆熱熱的洗腳水……
父親出遠門,總要對母親千叮嚀萬囑咐,鎖好門窗,收好衣物。因為怕母親擔心,父親總是在平安抵達後打回電話,這時母親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與甜蜜。
陰雨天氣,父親腰酸,母親便為父親墊上厚厚的床墊,熱得父親滿頭大汗,卻一本正經地說:“出汗可以排毒,身體才會健康。”
父親知道母親最愛吃的新鮮蔬菜,一到星期天便上集市上買回一堆母親喜愛的蔬菜,卻總被母親數落“不會還價,經浪費錢。”父親總是嘿嘿地傻笑道:“下次吧!下次吧!”
曾好奇地詢問過父親,年輕時母親的樣子以及他們相識的經歷。父親總是故作嚴肅:“小孩子別問這么多!”卻又不由自主的笑著說起來:“很賢惠,很能幹……”看著父親認真的樣子,我暗自微笑。
母親如果聽見了,總是又氣又笑地從廚房裡跑出來,說:“別帶壞孩子!”然後紅著臉,跑回廚房……
父親跟母親沒有太多的語言,沒有太多的行動,但他們總是在日常的點滴小事中譜寫著愛的讚歌,品味著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在柴米油鹽中,互相攙扶,詮釋著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樸實的陪伴與浪漫。
我仿佛又聽見:
“孩子他爸!”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