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與愛

真的好黑,我象早已習慣了這樣,臥室和客廳是相連的,不是為了省電,而是不想打擾夜間給我留下的朦朧睡意,那睡意就象被我從臥室里扯到衛生間一樣,就在我進行小便時還沒有散盡,象在和我演奏愛的協奏曲。

每次這樣起來,都不是為尿憋醒的,而是我對她的想念也不消停,就象蓄謀已久的愛情,在我的心裡潛滋暗長。時不時的每到這時,就是這樣,說不出那種想,不知還能維繫多久,蹲下來撒尿很輕鬆,可是過後,那股思念的勁頭還沒有斷,我又象扯著它回來,又躺在臥室里浮想聯翩。

衛生間裡的燈也沒有開,也是同樣怕驚擾那個美夢,就如同和夜裡的黃昏那般,好像愛在此刻就要到來,就掛在我相思的眼前,是那么的活靈活現。我一邊坐在那裡辦事,一邊在其樂融融的想著,就象那想從空間裡傳出一樣,越過黑暗的樓閣,傳到我夢的城堡。

我從衛生間裡出來,就象帶著餘燼未消的愛,從那裡回到臥室。臥室里還是有我那朦朧般的想在裡面。因為是冬季,屋裡雖是地熱,溫度也不比往年,夜間出夜也有點涼,但在這想念的陪伴下,我的思維已經被這占去了一大半,身子也不那么的覺得冷,還是那么平穩的回到床上,撩起被子,鑽入被窩裡,又那么的去思,去想。

那不是睡意,而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氣息在引誘我,我的那種想頭越堅決,我就是越睡不著覺,就象整個人都被無償的綁架似的,怎么想睡也睡不著,那裡也在不消停,就象全身都被束縛,象被五花大綁在這夜裡,相思的羽箭在我的身上亂扎亂射,我在翻來復去的著騰,直到著騰我筋疲力盡,我才疲憊不堪的躺在那裡,自己獨自假寐。

也不知到睡了何時,那相思的門又被那把鑰匙打開,就象一點響動也沒有,相思就破門而入了。就象那相思就掛在我的門前,就在那花白的牆壁上掛著,月亮雖然還在偷看,我也沒有感到害臊過,就象在夜裡行使我特有的特權。

我沒有感到什麼冷,幾乎那些蓋在身上的東西全部退去,我象看到她就站在我對面的牆壁旁看著我,就象那偷食禁果夏娃,手裡托著一個果盤,乳白色的漿果在她的盤子裡,滾來滾去,看了好生誘人。一陣灼熱象從我的體內發出,我感到真的被偷了,摸一摸自己真是好笑,自己在這夜裡也是這樣。

有了這一次,就有第二次。自己被偷,也是個很不光彩的事,但為了那種想也值得。不是自己不檢點,而是抗拒不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想念,痴情也不為過,但就象自己餓急了似的,在夜裡必須要找一些食物來充飢。因為夜裡沒有人看見,就自己各行其便了。就地解決,那是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就不要大驚小怪的了。

天快亮了,把一切都收拾好,起來,把窗簾拉開,讓那明媚的陽光僕射進來,我打了一個哈欠,又躺在床上吸收陽光給我的溫暖,就象陽光那么的喜歡我,那些光都照射到我的身上,我看到自己那么的明亮,就象自己與陽光最近,

此時我的想法已被統攬,就象在我的面前,出現美麗的奇觀,白雲的曲線在陽光里穿梭,光亮的旗幟在空中搖曳,美麗穿過愛的屋頂,塔樓上的幻影在落地有聲,我簡直被這美麗包圍,徜徉在那美夢中,始終也不願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