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外,掀起一簾雨幕。烏雲布籠著從前的太陽,風雨中瀰漫著窒息,鼻腔湧現出一陣腥臭味,像生鏽的鋼鐵被風雨侵蝕後一般,失去光彩。
我的手腳冰冷得像極地旅行,承負著厚重的棉花,溫暖小愛也絲縷寒顫。病了,看不見陽光。我想流淚,但眼睛乾涸得擠不出一滴水;我想擺脫束縛與病魔來場正面交鋒,但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每天聽著白大褂的嘮叨,吞吐著圓形和方形的藥丸,我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而之前擺放在視窗的鐵架,陪伴著我經受風雨的打擊,它在荏苒中生鏽,我催遣著猶如活在死神腳下。今天再次下起了雨,一如既往地等待著風吹雨打的鐵架竟無動於衷,我的心痛了起來,手術迫不及待。
我知道,也許下一秒我將與世界隔離。
也一直下,吵鬧地似洋溢著歡樂,但它不知道背後的陽光承受的痛苦。當我閉眼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見了微弱的光——推開窗欞,劃出一道虹彩,雖然還滴露著雨水的不捨,但陽光已經出來了,不減溫暖,依舊熱情,任風雨侵蝕不現生鏽之腥。
心裡油然發笑,陽光辰然灑露,何時不曾見到的銹跡,今日我心魄仍為你而生,不再生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