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三昧書屋,輕端一杯清茗,翻開歷史的畫卷,悠閒地徜徉於風光間。此時,仿佛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看見那一個個閒暇的背景,浮華的心也靜了下來。
東籬採菊
輕騎一尊老牛,身著簡樸衣裳。行於鄉間阡陌之間,陶潛的步伐看似有心,實則無意,早已融於這山水之中。辭去了官宦的勾心鬥角,愉悅地步出青翠的南山。“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田園詩人一邊吟喔,一邊隨手采了一朵菊花。豁達的眼眸中只有閒適。淡泊於功名,汲汲於山水,令人看了也心生閒思。
調琴閱經
踏上青苔石階,推開破舊木門。劉禹錫淡然地看著空空的小屋,嘴角依舊噙著那若有若無的笑意。縱然被官吏排擠又如何?哪怕只有這間小屋。“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賢人之心,豈可為俗士道哉?琴聲起,指飛揚,彈奏出一首首激昂的篇章。也許白丁俗客認為劉禹狗日的在彈琴度閒,而實際上,劉禹錫從未低下那高昂的頭。形似閒而心不閒,劉夢得的豁達高傲,不禁讓人為之折服。
望月起行
抬望如水月色,空屣欣然起行。“皎皎明月,何時可輟?譬如朝露,去就苦多。”蘇東坡拄杖夜行,在月光下,蘇軾的頭髮閃爍著銀白色的光澤。居士執著張懷民的手,長嘆一聲:“但少閒人如吾兩人者耳。”漂泊一生,命運多舛,仿佛有無心的無奈積在胸中。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蘇軾的閒,有愉悅,有悠然,還有的,就是一絲苦澀。
閒對風光獨自游,陶淵明的淡泊開朗,劉禹錫的淡然不屈,蘇東坡的愉悅愁苦,都一點一點地託付給時間,讓人心生暇思。日月星辰,山樹湖泊,花鳥蟲魚,琴茗書畫,各人有各人的風光。一樣的閒情,不一樣的逸志。形似閒而心不閒,才能在紛擾的世事中,堅守自己的情操,實現遠大的抱負。閒對風光,獨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