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風景

或許,愁,可以造就世間最美的風景……

——題記

溫婉的風吹來,拂起了我的思念,飄落到無垠的大地。忽然想起小房內有那么一張畫卷。於是,在房間內來來回回得摸索起來……感覺,很混亂,很模糊,還有一些寒冷。掛在嘴邊許久了的那句問候,時時刻刻得溫暖著自己已漸乾枯的心:“他鄉的你,現在還好嗎?”

房間內雖然間隙很大,清新無味,當是依舊可以聞出那絕望空氣中夾雜著若干年前的味道。無聲無息,隱藏無蹤。一種沒落的傷感、寂寞在心底生了根。於是,窗台的花也仿佛一下子蒼老了數十載。窗外觸手可及的冰涼季節,依然在等待著自己發芽的那一天,卻沒想到自己的期待成了最灰暗的背景,映襯在紛繁的歲月後面,顯得如此無奈與迷離……

坐在茶桌前,用茶杯裝滿一杯滿滿的薄酒。借著酒意抒情,借著酒性唱歌,借著酒熱暖身。卻怎么也寫不下一首纏綿的詩歌,怎么也唱不出一次嘹亮的激情,也無法抵禦這略帶嘲諷的冷風的寒意……

抬頭望著天空,瞥見一行飛雁北去。我看得如此沉醉!那雙繾綣柔軟的目光中,閃爍起當年給他寄信的詞中,曾構想雁足傳書,互通音信。可如今,一切宛若一場花事,一了,不見了……

我圍繞著蒼白的牆壁,只見一地的落花和散在空中飄零無依的落葉。心中莫名得產生起一種想俯身拾起落花的欲望,卻止住了想伸出去的那隻手,因為,凋零前的風景存在著一種異樣的美……

天邊,夕陽只剩下單薄的身影。天空淡淡,沿著寂靜顫慄的街道,我想與長痛作一場盛大的告別,可卻如此得令人猶猶豫豫……“下雨了”,幾滴雨珠沾濕了我的雙眸,接著“淅淅瀝瀝”,一點點,一滴滴打落在我的身上,打落在屋瓦上,打落在遠處的池塘里,打落在那片梧桐葉上。我熱情得迎接它們,也慢慢欣賞著“細雨滴梧桐”“細雨濕羅杉”……在閉上雙眼之前,我偷偷得埋藏了一些心事,在滄桑中慢慢陳腐,瑟風吹去,只剩幾許倦語,楚天何處,如拂不去的煙塵,悲愁的黃昏,像是塵封的記憶,帶著我脈脈含情的眼神,帶著我涔涔的面頰悄悄退去……

回到房間,將畫卷打開,在他的手上加上一束落在地上的黃花,而他的身後,加上的是那株被細雨折彎的梧桐,那輪夕陽的紅光也是暗淡的……

或許,愁,可以造就世間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