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

潔白的雪花,每到冬天就會像潔白的天使一樣,舞動著輕盈的翅膀,翩翩飄落。柔軟的雪花,輕輕的灑落在北方的每一個角落,讓玉樹瓊枝妖嬈成朵,銀裝素裹的山河,白的無暇,白的纖塵不染,白的讓人看了都感覺心底是純淨的的,好像雪花不僅僅掩蓋了季節的蕭瑟,也驅走了心頭的因塵世紛雜而混亂的雜章。

一邊品著喜歡的卡布奇諾,在溫暖的屋裡聽著《雪花》這首歌,一邊隔著玻璃看著窗外洋洋灑灑的雪花紛飛著,思緒也被雪花拍打成了透明的顏色,纖塵不染的隨著雪花飛舞,這時候友打來電話,約我出去賞雪,我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和友打車準備去最近的山上拍雪景,透過車窗,看到輕盈的雪花時而愉快的飛舞著,時而悄悄的翩然落下,偶爾還有幾片調皮的雪花在風中鏇轉著,追逐著,糾糾纏纏的一起落下,路兩旁綠化帶的樹上,已經是一枝枝的梨白競相綻放,漫天飛舞的雪花,像是簌簌隨風飄落的梨花瓣,一片一片飛飛揚揚,此刻的車窗外,已是遍地白雪皚皚,到處玉樹瓊枝,銀裝素裹的世界映著詩意,映著詞請。我忍不住脫口而出“漫天飛花惹人妒,一剪清風掩蒼穹。”

我和友興致勃勃的對著我們喜歡玩的對話遊戲,因為都是喜歡文字,平日裡在一起經常對一些詩不詩詞不詞的句子,感覺可以陶冶情操,比無聊八卦強一點。而此時,一邊置身於漫天飛雪的車中欣賞著天賜的美景,一邊胡亂對一些詩情畫意的句子,倒也愜意殷然,雅致十足。當我們正在為下一句怎么對冥思苦想時,突然,友雙手捂著肚子,“哎吆,哎吆,肚子疼死我了。”我扭頭看友時,友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臉色也蒼白,把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問“你怎么了?”此時,友疼得在座上不停地扭動著身軀,只顧哎吆,不回答我,說實話,當時我被嚇傻了,不知道該怎么辦,除了一個勁的喊著友的名字,腦海里什麼也沒有。這時候,前面的司機師傅說:“可能是病了,我馬上送你們去醫院。”“嗯,嗯,好好,師傅快去醫院吧。”

計程車調轉車頭,馬上朝著醫院的方向奔去,離醫院越來越近,友也越來越難受,哎吆聲不斷,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此刻,我已經嚇得束手無策。

在萬分焦急中,終於到了醫院門口,司機師傅,打開車門,抱起友,快速的跑向了醫院急診處……

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不知所以的我,只是呆呆的守在急診室的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友的訊息,只見司機師傅,一次又一次的拿著護士醫生遞出來的東西,跑來跑去的掛號,驗血,繳費{我和友因為是到山上拍雪景,身上只待了幾百塊錢的零錢},繳費需要的錢都是司機師傅墊交的。

等接到我的電話,友的姐姐姐夫趕到時,司機師傅已經忙碌完了所有的手續,一共替我們墊交了八千多元,友的姐夫掏出一萬元對司機師傅說:“老師,大恩不言謝,多了的算是我請你吃飯的。”而司機師傅只是拿走了他墊付的錢,其餘的說什麼也不要,還說:“人都有碰到特殊情況的時候,看到了就伸個手,幫個忙,過去了就沒事了。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今天是我和媳婦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還在家等著我回去慶祝呢。”

望著司機師傅的背影,除了在心底湧起的那一股暖流,還有一份祝福,祝願好人一生平安。

當急診室的門打開,推出友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醫生說:“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也就是送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五分鐘呀,就沒命了。”我一邊跟醫生說著謝謝,一邊攥住友沒有掛點滴的那隻手,“好了,別怕,好了。”

等到友在病房裡打完點滴,已經是深夜夜十一點多,我站在視窗向外看,窗外的雪花還在飛飛揚揚的飄灑著,那么潔白,那么剔透,像一個個愛的天使降臨,向世界撒播著愛,撒播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