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你的笑容飄忽搖晃,卻成為我命途中最美的點綴,殊不知,在這個季節能否延續……
——題記
湖面泛起陣陣漣漪,波紋一圈一圈向遠處暈開,模糊了視野,淡化了內心,漸漸地,漣漪越來越密集,好似跳動的玉珠滑落綢緞。天又下起了惱人的雨,浮躁了跳動的內心。
在歲月平仄的韻律里,沒有過多的緩慢輕柔的序章,充斥著的是起伏的波瀾。白色的黑白照無聲的放在供桌上,那最簡約的顏色卻直刺人的內心,寒氣在無聲無息間漫延擴散,偌大的家院空氣顯得異常凝重,梔子花香化不開這份黏稠,沖不淡這份壓抑,每個人都緘默不語,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角落沙發處,爺爺靜靜地抽著煙,如絲如縷般的煙氣盤旋交織,慢慢的旋轉升騰,最後被新的取代,氜氳籠罩在那一方角落,煙塵肆無忌憚的令人窒息,灰濛了那些濕潤的眼眸,沒人能透過爺爺那渾濁的眼珠直透他內心深處。奶奶的死太過突然,昨夜還在噓寒問暖,今早卻無息地走了。花開花落,沒有跡象,傷透了全家的心,尤其是爺爺,一下子灰白了頭髮,一天沒有吃任何東西,菸蒂在地上積聚,臉上的淚乾了又被潤濕,緊縮的皺紋,木訥的表情,呆滯的目光,機械地抽著香菸,渴望著被辛辣的煙氣麻痹疼痛的神經,在昏沉中迷失了自己。
爸爸為了工作不得不離開了家,媽媽為了考慮到爺爺,把我留了下來。陰冷的雨打濕著濕潤的泥土,打濕著輕盈的花香,打濕著爺爺孤寂的心,吃飯時間到了,爺爺習慣性的擺了三雙碗筷,獨自斟滿酒杯,痴痴地望著,嘴中呢呢作語沒人能聽出是什麼內容,被辛辣的酒精刺激的爺爺,嘴巴咧歪著,用手習慣性的抹了一下嘴巴,隨後輕輕地拍在大腿上,這一頓飯很安靜,只有雨水的傾訴和爺爺的內心獨白齊鳴應和。
天空終於放晴了,陽光傾瀉在大地之上,給了一個溫暖的碰撞。爺爺好似大病一場,毫無生氣,但是少了那份病態的痴呆,開始收拾混亂的家了,荏苒回憶,觸碰多的不是滿手灰塵,而是那一次次濕潤眼眶的觸動,一絲一縷沁人心脾。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只能默默地提拿著筐子,小心提醒著。漸漸地我發現爺爺有點釋然了,可以明顯感受到他沒有可以搜尋奶奶的影子而是在小心躲避著維護,卻永遠笑不出來……
淺淺的時光,幾許溫暖,生活依舊擁有恬靜與安然,願歲月守住一顆寧靜的心,將記憶摺疊,裝點著季節繾綣的悸動,多想看見你的笑,豐富著生活的韻律,平平仄仄,生活的調,不能單調,爺爺,你的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