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莫飲酒聞清茶,席草而坐論天下。言如荊條鞭心撻,輕語如泉褪怒火。別已多年仍念茶,再見仍望席草論。
——題記《贈阿覃》
窗外車馬馳騁,紅燈結彩,熱鬧非凡。我提不起精神出門,索性乾坐著思考,想著想著,竟是想到了舊友。回顧往昔,心中一番感激與愧疚。
其實小升初以後,與國小同學便沒什麼交集了。獨獨阿覃不同。每逢節日便發來些祝福語,或者有時詢問近況。我幾乎都沒有回覆過。現在想來,心間滿是愧疚。
前段時間被一個閨蜜傷透了心,無處發泄,便在國小班群上發了段牢騷話,約什說了閨蜜在背後捅刀啊,傷心啊。第二天我再上q,她一連串的詢問幾乎將聊天框占滿。我那時傷心的要命,便只回了個嗯。過後她又問了許多,我不願說,索性什麼也沒回。
今日這一番回憶,倒是知曉了她對我的關心,她是國小同學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詢問我的。回想往昔種種我心中既寬慰,又委屈。
國小時玩遊戲不小心打了那女生一下,她哭得跟要命似的。我怎么也勸不好,後來還是班長勸好的。誰知那女生就此記恨起我。聯合一幫女生無比團結的將我排斥在外。可笑的是,其中竟然還有我國小時最要好的朋友。我當時委屈無比,被她們欺負得哭了幾場。腦海中最深刻的記憶,約莫是體育課那次吧!
體育課我和阿覃本來說是去樓上喝些水,再下來集合。誰知再半路上老師把我們叫住,讓我們幫忙去收拾寢室。反正沒什麼事做,就去吧。到了那裡,亂七八糟的,我們足足收拾了大半節課,直到聽到下課鈴,才慌忙跑下樓,卻沒看見體育老師,只有幾個男生在下面打球。算了,算了,我們上樓去罷。
一上樓,幾個女生就惡狠狠盯住我,如同幾天未進食的惡狼盯著食物。我一陣冷汗,便速度回了位。那些個女生不依不饒,“你怎么不去集合?”我連眼皮都懶得耷拉一次,低頭寫我的作業,“喔,我和阿覃去幫老師收拾寢室了。”“不集合是要罰跑的,你快去跑。”有個女生直接從我手中搶過筆,握在手中。我壓住火氣,從她手中奪回筆,“都說了老師叫我去幫忙收拾寢室。”想到她們往常也不去集合,老師不也只是說教了幾句,壓根沒罰。憑什麼我就要被罰。我看了看班長的位子,空蕩蕩的。班長不在,所以就可以放肆欺負我了?我的心,瞬間寒了。
“老師叫你去罰跑!”尖銳的女聲刺得我的耳朵不安寧就算了,可偏偏連心和拳頭,都忍不住攥的緊緊的。我倔脾氣一下子上去了,“我不去!”那女生瞪住我,幾個女生圍過來扯著我要走,我反手一個巴掌就要扇向離我最近的那個女生。突然,一雙小巧的手硬生生扯住我的如同泰山壓頂手我望向那雙手的主人,是阿覃。她臉色白了白,拚命扯著我往外走。
“阿紫,打人會記處分。”她無奈看著死咬著鐵青嘴唇的我,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和嘴唇一樣鐵青。一定十分討人嫌。
她拉著我到了桌球台那裡,好聲好氣勸慰我。我死咬著嘴唇不語,眼淚固執的不願意落下,在眼眶裡打轉,收不回去,哭不出來。
後來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她總是在關鍵時刻制止我。我想,如果我有那么多的忍耐,一定是阿覃教會我的。如果我有一絲一毫的好脾氣,一定是阿覃教會我的。如果我學會了在強實力面前暫且低頭,也,一定一定是阿覃教會我的。
阿覃阿覃,我很想你。阿覃阿覃,我親愛的阿覃,我們做一輩子的閨蜜。阿覃阿覃,如果今夜做夢夢到你,我會給你大大的笑臉,會很燦爛很燦爛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