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那張弓

好久好久了,我沒有仔細地閱讀那張越拉越彎的弓。那是我的母親那飽經滄桑的腰。

我的母親的一位教師,那是一份令人羨慕的神聖職業,但是母親的腰卻比別人累很多很多。吃完晚飯,母親就匆匆下樓了。只見她換上一雙破拖鞋、扛著鋤頭和擔著兩個桶徑直走向菜地。“媽媽又在管理她的菜園了。”我走進廚房繼續悠哉地吃飯。那是母親日復一日必做的事情,我對此感到無所謂。突然媽媽的手機響了,她放在餐桌上忘了拿,我順勢接過電話:“餵?你好,請問……”話筒的那邊一個急促的女音傳過來:“餵?我是李老師的學生,我想問一下了老師的腰怎么樣了?有沒有好一點?”我頓時一臉迷茫:“怎么回事?”“……”那位學生向我道出這天發生的事情。明白事因後我立即衝下樓,在後面門,我看見母親正在低頭彎腰鋤地,時不時還用手敲一敲背。她沒有看見我,但我卻能清楚的看見她額頭上那豆粒大的汗珠滴在那塊炙熱的土地上。突然,她起身了,放下鋤頭提著兩個小桶走向小河。我也跟著過去,躲在樹後。只見她彎腰舀了兩回水後又突然停下來了,從口袋拿出一片藥貼貼在背上,卻總也貼不了。我終於抑制不住了衝下去,“媽,我幫您吧!”她先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我,最後她送看她那顫抖的手,讓我來幫她貼。“要吃蛋糕嗎?媽媽從學校帶回了兩個蛋糕。”數分鐘過後,母親最先打破寧靜,順勢回屋洗手從車裡拿出了兩塊蛋糕。我含著淚咬著那仿佛千斤重的蛋糕說道:“媽媽,你都得骨質增生了為什麼還要和其他老師去砸舞台?難道就為了給我這兩塊蛋糕?”“學校的舞台要重建嘛,再說……”“都生病了還要去乾體力活,這又不是老師的職責。還有今天暈倒了又不和我說還自己去澆菜,怎么這樣……”我十分激動的打斷了媽媽的話。蛋糕被我們的淚水滲透了……

年復一年,我會細細閱讀,母親那張愈拉愈彎的弓將的帶到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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