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麥田

時間匆匆如流水,稍縱即逝。兒時的往事,童年的玩伴,童年的那片麥田....一幕一幕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歷久彌新。

那幾年,我時常跟著爺爺去一個叫“南湖”的地方。“南湖”其實就是莊稼地,至於這個奇怪的名字怎么來的我就不知道了。“下湖嘍”我跟在爺爺後面,總是最高興的一個。一個雨後的晴天,我和爺爺踏著鄉土的泥巴路來到這片麥田。樹上的鳥兒用會第一個來歡迎我們。正值清明,麥田裡一片綠油油,我總喜歡靠近他們問問“綠色”的味道。不一會兒,爺爺已經在視野的遠處。每一次都是,爺爺就這樣忙碌著,剩下的我與大樹小麥做玩伴。樹上有時會看見一個個鳥窩。我時常問:“鳥兒是大樹的孩子嗎”爺爺也只是笑著。

遇到晴天,我會跟著爺爺去看望遠處的麥兒。有時我便那一個三角形的小鏟子,蹲在麥田裡挖一個小洞,然後把我最喜歡的一個野花栽在土裡,不管它能不能成活,心裡總想著讓我的花兒和小麥一起長大。爺爺也不會阻攔我,他笑著:“栽了幾朵了?”“記不得了,爺爺快幫幫我,為什麼花兒站不起來呢?”我牽著爺爺的衣角。

到了夏天,太陽每天都都高高地掛在頭頂。我最喜歡帶著爺爺圓圓的帽子,坐在大樹下數葉子。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總會聽到一個老奶奶吆喝著“冰棍兒——老冰棍兒——”我的心一下驚喜起來,紅著小臉,“爺爺,買冰棍的老奶奶來了”爺爺每次都不緊不慢的從他的衣兜里掏出一枚硬幣給我,我便飛快地跑過去,“別掉咯”爺爺在後面喊著。

轉眼間,天氣已不在悶熱,麥田裡已經金燦燦的了,該割小麥了。爺爺拿著一把大鐮刀,我拿著一把小鐮刀,在田裡忙碌著。我大概就像那釣魚的小貓,看到蝴蝶和鳥兒就放下鐮刀追它們,仰頭看著卻怎么也抓不到。一天下了也就什麼都收穫不到。我又想起春天種的野花,可是無論我走到哪都看不見它們的蹤影。“被別的小朋友採去嘍!”爺爺笑著。

一晃這么多年,我再也沒有見過那片麥田,也記不清路了,爺爺已經年老,頭髮已是花白。那片麥田,這鄉土間的童年都已是曠世的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