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見

如今,總會有那么一些人,在你的生命中不會停留太長時間,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

——題記

我是應該感謝她的吧,至少在我的生命中有過少許的影子,至少那些聲音還封存在腦海里。

她的存在證明了我的哀慟,如此之人不會有醉夢的紅顏,卻獨有一套《四書五經》讓她受益匪淺。面對人生道路的抉擇一向迷茫,我只會在那條道路上徘徊,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有時會發現身邊的人都是那么的優秀,心中仿若丟失了半個世紀。就像她一樣,是帶回我半個世紀的一切喜怒哀樂,還是獨在角落裡尋回帶給我半個世紀喜怒哀樂的她。

人生恍然如夢,不知是在夢裡還是在夢外。

她依舊如此淡然,優異的成績是她包裹著的光環,似乎一切鮮花和掌聲都應該誰她而去,理所當然,成了她最大的資本。我看不慣她驕傲的姿態和咄咄逼人的語氣,看不慣她的嘲諷和她視無若人的態度與我擦肩而過,卻又有這一雙清明的眸子。似乎她本該那樣。

默默在心底數著,她來家裡有一個月零三天了。她永遠起得比我早,清晨天微亮就出去了,待我睜開眼她已在課桌上奮筆疾書。母親總會嫌棄我不如她一半的勤奮和優異,而她卻又露出那一剎那的嘲諷,視無若人的繼續提筆。一瞬間的委屈湧入心底,原來心痛如此。

往後她得了一張又一張的獲獎證書,我們全家跟著她一起添了光,滿屋子的牆上都是她的獎狀,我想母親連睡夢中都會笑出聲來,而她還是一如既往順應著眾人的讚賞,冷漠的和我擦肩而過。我們沒有語言,只有眼底的廝殺,而我永遠是血肉模糊的那一個,似乎心離她們越來越遠,原來心痛不過如此。

如今她還是那套去年洗的發白的冬衣。只是往日的馬尾已是墨發齊腰,而我學會了沉默和封閉。又是一個冬天,涼涼的空氣瀰漫在呼吸的澀味里,恍然間往日的一切如同影片放映在眼前,還在感慨物是人非,只是臉上再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她,似千言萬語,曾經的欣喜和初見的緬懷被融入冬日的年少中,再者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一縷陽光灑在雪地上,其餘是無盡的悲涼。

現在我已是早早的起來,仰望著從雲層中透過的點點星光,偶然間發現雪中央那個單薄的她,一點點在視線中消失。我站在窗前沉默了許久,眼前白茫茫的世界中只剩她在雪地上留下的腳印,至淺。

原來我們一樣的心境,一樣的孤獨,這一刻只有我們彼此懂得對方,卻永遠是兩條平行線,沒有交點,人生若只如初見,我定不會讓你感到孤單。——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