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的古橋

靜靜地在腦海里勾勒那座土橋的線條,就發現這很難。偶爾定格成一副畫面,也只是蓋在橋旁那厚厚的野藤和濁水小溪模糊的身影,全然找不出老態的記號。

土橋像一張搖籃,中間低洼處凸出石子。便是這樣簡單,卻載起人們行走的重量。只是它現在已經很老了,已經很少有人踩著它的脊背到對岸。而它,只是默默地接受著命運的安排,像一尊雕像,靜臥於流水上。

只有一群隨橋而居的野藤,日夜陪伴著它,給了它些許綠意——以前有調皮孩童在橋邊玩耍,踢著石子,用綠藤編成帽子,土橋用飄動的軟手撫摸那年輕的臉龐。是不是它也撿起昨日逝去的夢來挽留自己最後的風燭殘年?

可是現在唯一的一點笑聲也消失了,一切都安靜了。日暮下的土橋像一幅古樸而悠遠的風景。難道,老年的代名詞應該是寂寞與回憶?

誰平靜地從橋身下淌過。多少年了。遠處的桃花開了又落,落了又開,只有流水依然如故。它從遠方來,延伸到更遠,時常會不知道多么遙遠也不知多么親切的地方帶來一份驚喜,那是流水的饋贈,也是流水的問候。

是一瓣落紅,隨著一落一漾,神話般出現在土橋身邊。或是一隻乾巴巴的蘋果,用風乾了的身軀活動著生命之舟,繼續這永別了的旅行。每當此時,它總是以一種博大的胸懷來迎接這山外來客,又有一種期待的目光等著新的奇蹟。

更多的時候,便是土橋的甜蜜。倒影在時間的鏡子依然是流不走的回憶。,那是它不老的理由。那是沉澱著它的年少與輝煌。橋上走過的許多人,他們留下了腳印。來來往往,心中沒有橋的影子,但是他們畢竟走過,在人生的路上走過那么一座老橋。

有時橋縫裡會露出一縷土,有時會從橋面掉下一顆石子,這都是土橋垂老的信號。但是已經把自己一生都寄放在這裡了,即使不能如流水,淌過千山萬水,品味世間百態,但自己年輕過,奉獻過,也經歷過,生命所賜予的萍水相逢也以足夠。再看時,那土橋依舊伴隨著那綠藤,共同詮釋這生存的意義。黃昏下的它們,是生命在那一圈餘輝極盡絢爛,所有讚美的言辭都顯得蒼白。

因為它不老,所以它無須定格在走過的任一瞬間。

近了,近了,我聽到秋天的腳步聲,許多鮮艷的花兒都慢慢地凋謝,而沉默已經很久的菊花卻開放了,於是我和同學們一起來到錫惠公園觀賞菊花,感受秋天的氣息。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開心極了!

一會兒工夫,我們就來到了錫惠公園。一進門,哇!好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菊花有紅的、黃的、綠的、粉的、白的……色色俱全,白的如雪,黃的似金,紅的像火……三朵一群,五朵一夥,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開得多么燦爛、多么絢麗啊!它們一朵有一朵的姿態,看得我眼花繚亂:有的像“綻放的煙火”,有的像“媽媽的捲髮”,有的像“壯觀的瀑布”……其中,我最喜歡那朵“圓球”了。它花瓣一層一層地往裡卷,遠看,像個大圓球。近看,圓圓的腦袋,雪白的臉蛋,露出了一絲粉紅,可真像一個可愛的小娃娃呀!瞧,它似乎正天真地探著小腦袋,東張西望,瞧這瞧那呢。嗅一下味道,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透過皮膚到心裡,舒服極了。一陣風吹過,花朵翩翩起舞,好象在向我們點頭問好。

沿著小路,我們邊走邊賞菊。“看!”我自豪地發現了一朵最美麗的菊花。它亭亭玉立在花叢中,多像傳說中的嫦娥啊!果然,名字就叫“嫦娥奔月”,多么美的名字呀!它不光有美名,還有漂亮的模樣呢!瞧,身子傾斜,頭部微微向上,垂下幾片如玉佩一樣的花瓣,遠望,真的可以在腦海里想像出嫦娥奔月的情景。看著看著,我想起了一些詞語:綢帶輕舒、襟飄帶舞、飄飄欲仙……想到這兒,我仿佛真的看到了嫦娥奔月。

走過小橋,我又來到了菊花園裡賞菊。這兒的花真多、真艷哪!有的一朵花上就可以找到兩三種顏色。我們在花叢中尋找著,像一隻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看看這朵,很好;看看那朵,也好。我突然欣喜地發現一朵淡粉的花,好似一朵天山雪蓮,在寒風中搖曳。看,它粉色的臉龐上還掛著迷人的微笑,仿佛在向人們訴說秋天的故事。它又像一位天生的舞蹈家一樣,秋風過處,手舞足蹈,可真是人見人愛呀!

看到這么多的菊花傲然挺立在枝頭,我不禁想起了陳毅爺爺的《秋菊》:

“秋菊能傲霜,風霜重重惡。

本性能耐寒,風霜其奈何?”

是啊,菊花不光有美麗的外形,還有不畏寒冷、堅強不屈的品格,不正是我們小學生所需要的嗎?

我愛菊花,更愛它傲霜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