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論

多年以來,我一直想做一個離經叛道的人,可是始終沒有成功,逐漸演變成了用腦袋來存儲那些與現實背離的想法而不付諸與行動,成了空想社會主義者。不僅源於生活的枷鎖,更源於內心的懦弱,雖然我一直想要變的勇敢。

我不喜歡喧鬧,更不喜歡故做姿態的多愁善感,對於“國中生必讀”上長長的一排名著更是不屑一顧,可是為了應付考試,還是不得不去“精心瀏覽”所謂的“精粹內容”。而寫作,是一種表達思索的方式,可是在考場上需要的是絞盡腦汁東編西湊讚揚美好社會,欣賞人之美德。生活中沒有了“賭書消的潑茶香”的意境,退化到看見“大漠孤煙直”不是品味其佳,而是在緊張思考下一句是什麼。生活,呵!

關於寫作,我一直牴觸考場作文和競選演講的稿子。個人能力不夠當然列在原因之內。前者是折磨,後者是折磨的最高境界。寫競選演講稿子,就像是把一個市井小民誇成仙女下凡,用一個高倍放大鏡看一隻螞蟻搬家。“優秀”、“能力強”、“熱心善良”一系列的美好措辭全部囊括,後面還附帶一大段的獲獎名稱。這比王婆賣瓜還技高一籌。當然這一定不是言語偏激,因為鄙人的字尚且可以入目,曾經“熱心善良”地幫助一位“優秀”的同學抄寫稿子,裡面出現了諸如“飯前便後洗手”、“愛衛生”等等此類的字眼。我不禁啞然失笑:評審會不會看得血壓升高?難道說個人愛衛生也是競選籌碼嗎?那潔癖者是不是更加鶴立雞群了呢?

我“有幸”也有往自己頭上戴高帽的經歷,過程就是一個勁兒地夸自己,誇得天上地下無所不能,感覺一輩子的虛榮心都滿足光了,因為都變“完人”了哪裡還有缺陷哪!

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真的只想尋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