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陽

樹梢上,蟬肆無忌憚地鳴唱著,唱地樹葉都停止了舞動,忽然一隻蟬飛動起來,卻不知是為什麼又飛回到原點上,與其它的蟬一起演奏交響樂。

挪動視線,發現原本綠得油亮的樹葉變得乾癟,毫無生機,就像一塊沒有吸飽水的海綿,與下面那褶皺的乾老的樹皮相輔相成,樹幹上的螞蟻不知道何處去了,只見那一條條螞蟻所開鑿出的隧道的痕跡才能表明,曾經在上邊生活過的詩篇。

樹下一隻狗趴在了樹的背陽面,只有那慘澹的略帶白色的舌頭在空氣中上下顫動著。這隻狗緩緩起身,先前走了兩步,便再也不向前走了,只有一隻前爪在空中懸著,忽進忽退一直不敢作抉擇,不敢先前邁出那么一小步,最後還是在原地徘徊。

小溪中原本歡快流淌的泉水哪兒去了?仿佛是被空氣帶走了似的一夜間沒了蹤影,只有那若隱若現的帶著灰塵的失去墨綠色的水藻無力的依附在那微微泛白的石頭上,仿佛在殷切的希望著一場山雨的到來。

原本光鮮亮麗的花兒,也像是失去了靈氣一樣,耷拉著腦袋無力的支撐著沉重的身軀,顯得比經歷了一場浩劫一樣消沉。

一陣微風拂過,本想緩解一下這消沉的場面,哪想這風也是無比焦灼的,還有著不一般的殺傷力。擊落了樹上搖搖欲墜的葉片,打散了鬧心的蟬鳴,消滅了樹叢中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