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之外

還只是一束新光,弱弱的那種

遙遠遙遠地

慰藉著幾片黃頁

幾隻飛蟲

也可以叫我為樹,移植

總有些水土不服

破舊的鞋,裸露的腿,軟軟的足

邊緣的邊緣

我開始洗臉,開始刷牙

開始照鏡子

記住每一個路燈

向所有人微笑

拿廢紙裝飾我的巢穴

用野草的綠一遍一遍

塗刷我斑駁凋敝穹空

軌跡已經在圍牆下彎曲

全是摩肩的呼吸

腳步反反覆覆地執著

怎奈這沒有溫情的貧瘠

把大把的青春深埋到黃泉

翻騰的血脈奔湧向岸

搖晃了整座城池

貼著冰冷

我偏偏猜測遠處

敲擊的木魚上刻有我的名字

圍牆上嵌滿了鑲有睫毛的眼睛

目光晶透

漫過我清晰的輪廓

尾隨一些金色的影子

沒有了情節

玫瑰暗自旎灑著芳香

將花的根植入鎖的心中

去想像牆內的小橋、楊柳、流水聲

手捧花瓣

大聲地叫賣

掛滿枝椏的我的身影

有一條路會洞開

我就站在路的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