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樹

一棵樹長在曠野里

靜靜地生活多年

不思富貴

不顯浮誇

恬淡站在那裡

數算著日子數算著春夏

一座辦公樓突兀站在她面前

攔住遠眺的視野

生活從此被規劃成線

窗前樓後

樓後窗前

審視的眼睛剛愎自用的剪刀

按著曲美的視角修剪她最初的枝條

她的同伴有的留下枯萎軀殼

站在那了心

攀附妖嬈

有的適應新景

去頭折腰

她依舊站在那裡

過著日子

秋天來了卸去被修剪的裝束

春天來了執著伸出最初的枝條

疲憊的我來到樹下

深深感知到她的堅毅

活著就站著

站著並不意味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