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猙獰的面孔
從雲端突然竄起
然後像一張巨大的網
罩下來
還沒來得及讓人做出任何反應
一個幽靈似的詞
就風一樣地颳了起來
秋天為什麼總是這么多此起彼伏的疼
寫詩只是用了一個詞
可這個秋天的疼是多么的具體
在北方或者更北
就像那些倒伏的稻穗痙攣著
她們互不相識
但誰才是生下我的那一個
此時已不再重要
疼讓倆個原本毫不相干的人
和兩個原本毫不相干的地方
在我心裡撕扯成一個結
她們不論飽讀詩書還是大字不識
都掙扎著試圖用自己羸弱的身軀
築留我和死亡之間最後的一道屏障
而這份痛著的愛和愛著的痛
才是這個秋天這些疼突如其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