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像最後一隻候鳥、為了解開生活
朦朧的命題,萬般流連、又不得不離去時
我看見歲月的秋霜,染白、您的髮絲
母親、自從初次在以商養文的夢中遠離故居
我就在不知不覺中破壞你給的生命連同身體
為了寫作廢寢忘食、虐待自己
練筆、成了我們的通病,不治之症或頑疾
為了崇高磨損健康、模糊視力,現在又必須
在漆畫的異味中變相吸毒、忍受刺激
這諸多不幸、曾經在你身上發生的故事
被我遭遇,因為找尋聖壇的春花
徒勞步入流年的夏季,愛詩、比愛你更多
我多么叛逆、任性,偏執
為了追求更完美的語言漸行漸遠
難以回報你的養育,這異地的拼搏孤獨無依
愁悶地淚奔在黃昏的島嶼,不敢告知
日子越久、就越多自責
母親、你告訴我,我為何要把自己套牢
在文痴的監獄,在自省與自痛中感慨
天底下有多少詩歌
就有多少不孝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