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如火,露珠是紅葉胸膛的一痕熱血;白蓮似雪,露珠是白蓮頰邊的一點清淚。葉的紅成就了露珠的熱烈,蓮的白成就了露珠的清靈。迥異的環境,成就了各有千秋的美。環境映襯人生,環境體現了人的價值。
不同環境,不同風采。生活在北極的愛斯基摩人,皮膚雪白,而與之相對的非洲大陸的居民,膚色卻如炭黑;蒙古人總是穿棉袍吃羊肉,而東南亞居民則喜歡圍著草裙吃烤魚;阿拉伯婦女總喜歡戴著面紗,而英國女人則習慣於坦露著脖子;東北的漢子高壯,而雲南的姑娘嬌小,如此等等,難道不足以證明環境的差異對人的影響?是的,世界各地豐富多彩的地域文化,正是環境造就的。
不同環境,不同人生,卻同樣名留千古。李白生活在盛唐時代,時代的大好環境造就了李白豪放飄逸的性格。在月下,在花間,他獨自歌舞,且道“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亂”。他霸氣,他豁達,即便有些哀傷,卻也姿態昂揚!他仰天大笑走出門去,直呼“吾輩豈是蓬篙人”,這才是李白,這才是盛唐的縮影。而杜甫生活在唐王朝由盛轉衰的時期,他看到的是山河飄搖,滿目瘡痍。他哪有心思飲酒賞花?就連看到花、鳥也都是“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這般悽慘,更不用提“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般殘酷了。杜甫的豪情因時代的陰雨而蒙上了灰色的紗,而發出“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的感慨。這就是環境對人的影響。倘若把李白放到晚唐,恐怕他也只能哀嘆時事多艱了。環境映襯人生,環境也造就了各種各樣的人生。
環境映襯人生,然而這“環境”只能自己把握。諸葛亮久居深山,有智慧,有謀略,他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環境,他的智慧在劉備的戰場上得以揮灑,運籌帷幄,他的價值在檣櫓縱橫的三國得到了最完美的體現。魯迅在醫學領域也並不是毫無成就,可在當時那個動盪不安的年代,他明白自己的價值完全可以體現在拯救國人的思想上。棄醫從文,這是他人生最華麗的一次轉身,他將自己置於動盪的環境中,體現了自己無可估量的價值。
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像諸葛孔明、魯迅那樣可以被發現,可以步入最適合自己的環境,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但我們總能根據環境的需要來體現自己的價值,讓自己散發獨特的光芒。就像那露珠一樣,在楓葉上就要火紅,在荷花上就要潔白,把握環境,適應環境,依然是閃爍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