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與其說信任容易被人遺忘,倒不如說,是我們往往吝嗇於相信他人。
“要是不大度一點,我們早就乾不下去了。”“八毛門”之後,護士長劉粉青苦澀地對記者說。
“說起委屈,說到半夜也說不完,”主治的劉主任坦言,“幾乎每個人都有一籮筐的委屈。”
信任是經不起排山倒海的揣測和猜疑的,本身是醫生的父親陳剛本應該比普通患者更理解更信任醫院,但是他沒有。
信任需要的是理性。在加爾各答曾有一個獵人,他有一個最忠誠的朋友———一隻狗,曾經兩次拼著性命從野獸口中救出了他的命。後來,他成了家,有了兒子。一天,他外出打獵,把狗留在家裡看護他的兒子。但等他回來後,發現床上自己的孩子不見了———他馬上想到:是那條狗把自己的孩子吃了!他便毫不遲疑地拿起槍,把狗打死了。兒子聽到了槍聲,從床底下鑽出來告訴他父親,有一條大蟒蛇要吃自己,是狗把大蟒蛇趕跑了。獵人後悔不已,他厚葬了狗,並特意為狗修建了一座塔,這是一座信任之塔。據說,這座塔至今還矗立在加爾各答。
面對異樣的目光和不懷好意的質問,面對一顆顆猜忌的心,出於自我保護,我們隱藏起信任,以最壞的惡意武裝自己。扶人一把,被說成是撞人未遂;墊醫藥費,被看做良心不安。
難道被信任真有如此艱難?我想也不盡然。能否信任其實並沒有嚴謹且煩瑣的確認程式,它不在於客觀之事,而在於主觀之心。
我們應該樂於透過信任的眼睛看世界,願意用信任的耳朵聆聽世界。受了欺騙,相信多數只是無意;遭遇背叛,相信也許純屬偶然。多份信任,少份猜疑,才會免於計較得失。
互信二字並沒有那么複雜,相信得越多,猜疑得就會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