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話有時更可愛

從小不管是在學校里,還是家庭中,我們都被教導說做人要誠實,不可以說謊,說謊會有何等害處等等。但仔細想來,卻覺得這些話有些偏頗了。對於謊言我認為也應分正反兩面去評斷。

第一方面我稱它為“惡意的謊言”。也就是有些人為了達到自身的目的或為了不使災禍降到自己身上,而不惜昧著良心去欺騙別人,甚至栽贓嫁禍,這樣的事例不勝枚舉。這么做,表面上可能你是得利了、保全了,但總有一天這事會大白於天下,你會因此受到懲罰,就算萬幸那一天沒有到來,你每天的心驚膽戰、輾轉難眠,每天的愧疚,這種心理負擔比懲罰更痛苦。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話,白是萬萬說不得。

另一方面叫notluege,是德語,意思是“由於禮貌不得不說的謊”,簡單地說也就是“善意的謊言”。如果你問我說notluege的理由,我會說: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時每刻都能講真話的,並不是每時每刻說真話的效果都比謊話好,謊言有時是很必要的。在很多事上,小到為了不使人難過,為了緩解氣氛;大到為了大家的利益,為了大局的勝利,其中都有notluege的影子。

記得魯迅先生有這樣一篇文章,有個闊人生子慶祝,賓客盈門,競相獻媚。有人說,此子將來必大富大貴,主人喜上眉梢。又有人說,此子將來必長命百歲,主人樂在心頭。忽然有一人說,此子將來必死,主人怒不可遏。看到這,你一定會覺得那賓客太不識趣,但這幾個人中誰是說實話的呢?

再譬如說,三國中著名的黃蓋詐降、二戰中英國的浮屍計,哪個不是謊言?但沒有它們,歷史上怎么會有火燒赤壁,又怎會有二戰的勝利?“兵不厭詐”啊!

國中語文書上有篇文章是陳然寫的《我的自白書》。對於一個被敵人抓住的俘虜來說,說真話意味著什麼呢?那就是叛徒、漢奸,而歷經折磨咬緊牙關不說實話的人則被稱為英雄。如果按為人不可說謊來看,這該又是什麼邏輯呢?

最後,我想以一個小幽默來作為結束:

莉蓮。卡特是美國前總統吉米-卡特的母親。一天,一個記者到她家中對她說:‘‘您的兒子到全國各地去演講,並告訴人們如果他曾對他們撒謊,就不要選他。你能不能誠實地告訴我,您的兒子是從來也沒撒過謊吧?”

莉蓮?卡特說:“可能有時也撒些元惡意的謊嘛。”

“無惡意的謊言和其它謊言有什麼區別?能否下個定義?”

“我不知道能不能下這個定義,”卡特的母親說,“但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你記得幾分鐘以前你進來時,我對你說你看起來多精神,我多高興見到你嗎?”

看到這則故事,你是否會心一笑?我想,你也許已經從中領略到了什麼是善意的謊言。謊言,有的時候真的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