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霜

如果媽媽沒有走的話,是不是月也會不同呢?

——題記

月,孤獨如我。

中秋佳節,承載著太多的美好與祝願,而在我眼裡,它只是一輪獨月,在飄渺的煙霧裡若隱若現。

也有太多的詩人、詞人讚頌那為“玉盤”“嬋娟”,那夢幻而美妙的記憶卻被時間遺忘在童稚時。

當今天的我,嘗遍了各種各樣“喜怒哀樂”的我,經歷了或多或少曲折坎坷的我,再次重溫那曾經熟悉的動作

——抬首,望那一輪明月。

你也暗淡了……

重拾舊時的夢,卻無法若無其事的再信以為真,“玉兔”、“嫦娥”、“廣寒宮”,那只是一個美好而可笑的泡影。也許在夢逐漸消逝之時,在人類緩慢進化之中,它會永遠載入人類的歷史冊上,戛止在我五歲的腦海里。

仿佛一切都是幻像。

傳說抑或夢裡,那美麗而神秘的月亮,只是一個表面凹凸不平,無一點生機的小行星,那淹沒在浩大宇宙里的塵埃。

樓下又傳來接連不斷的爆竹聲,穿透耳膜把胸腔撞擊地發痛。

舉杯,迎上那孤寂的月。

一顆晶瑩的水珠划過臉頰,吮吸著肌膚。

曾幾何時,會有三隻手舉杯同慶;曾幾何時,只剩下兩俱孤單的背影遙望天空;又是曾幾何時,留得我一個人呆坐月下。

涼風打上面頰,帶來些許寒意,月色更朦朧了,掩蓋在雲層里。

月的心灰了,光暗了,夜更黑了。淒淒涼的夜空寫滿了滄桑,就如我一般。

沉默的,黯淡的,在歲月悲傷的旅途中,再也不復昔日光彩。

好想再夢回童年,有陽光,笑聲,還有媽媽……

如果把回憶摺疊起來,如果把時間倒轉開去,如果把童年拉扯回曾經快樂的形狀,如果把年月點燃成黑暗裡跳躍的光團。

那么——

媽媽,再陪我過一次中秋,好嗎?

不禁打了個寒顫,疲倦拉我回了現實。

夜褪去了霧的外衣,月便更悽美了,熠熠地泛著光芒,品不盡的,是孤獨與哀傷。

原來,你也能這般淒涼與神秘,如秋日裡新降的霜霧,隱藏著,掩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