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級,我們告別了教了我五年的語文老師,當然又有了一個新老師。
初次見到這個老師,我還以為是佛祖下凡了呢,他有一個啤酒肚,笑起來時臉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活像個佛祖。
這位新來的徐老師或許是怕我們不適應他,也或許是他知道我們的心情,因為畢竟教了我們五年的老師不再教我們了,我們就像失去了一個朋友,情緒肯定有些低落。徐老師常常在課堂上講一些笑話給我們聽,我們會笑的前仰後合,這時徐老師也會跟我們一起笑。當然,我們上課可不是一直在聽笑話的,當講到重點時,他就會板著臉,這時,我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黑板上,就連班裡最調皮的男生也端正的坐著。
或許這時班裡會有很多人在心裡發出這樣的感嘆:剛剛還和我們一起大笑,現在又板著個臉,這是個古怪的老師!
還有一件事我記得十分清楚那是一節語文課,可鈴聲響後,我們在教室等了五分鐘徐老師還沒來,班裡細碎的交流聲越來越多。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地上投出了一片陰影,徐老師站在門口,雙手叉腰,黑著臉,活像《水滸》里的李逵,他那佛祖形象早已被拋出九霄雲外,可就在五秒鐘後,他說了一句令我們永生難忘的話:“同學們,我回來了,我終於活著回來了!”原來老師是去開了個會才遲到的,剛開始我們都愣在那,幾秒後,放蕩的笑聲久久迴響在校園裡。“同學們,笑是可以的,但是笑到肚子痛了,我可不出醫藥費的!”許老師打趣道。可這話一出,我們笑得更歡樂,就差沒把校長招來。
漸漸地,我們和徐老師混熟了,便會有一些關於徐老師的外號飛出來,什麼“徐大帥”啊,什麼“大肚徐”啊,雖說給老師取外號不太好,但是我們卻樂此不疲,而且這些外號也取得生動形象,不枉費取外號者的一片苦心。有時我們私下聊天會聊到徐老師,徐老師也會聽見一兩句關於他的外號,可從來都是笑笑了事,因為徐老師生性隨和,從不斤斤計較。日子久了,我們覺得他是我們的朋友,而不僅僅是個老師,雖短短一年,我們和徐老師已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我們在這位古怪的老師身上,學到的遠比知識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