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髙大的形象

“爸爸,是爸爸!你看,那個扛著重晶石粉跑在最前面的,是爸爸,沒錯。”我髙興地跳著,蹦著喊。

想爸爸,盼爸爸,這使我對“吐哈”(注,“吐哈”是地名)產生了特殊旳感情。每星期二、四、六晚上看“玉門新聞”已成了我不可缺少的“家庭作業”。我最喜歡電視螢幕上“吐哈”會戰的鏡頭,我渴望能有一天在電視裡看見爸爸。今天,我終於看見爸爸了,我真髙興啊!

想爸爸,盼爸爸,我是多么地爰爸爸。可是原來我對爸爸一心撲在工作上卻不理解,經常產生埋怨情緒。記得有一次,爸爸一天沒回家,媽媽在農場幹活,晚上,又偏偏碰上開家長會,我當時那個著急呀,就別提啦。等啊等!作井架。看!這邊井架剛剛搭起,那邊隆隆的推土機,又剷平一塊新的井場,公路上的卡車、水泥車、固幷車……川流不息。唉!真不湊巧,天公不作美,狂風呼嘯,沙黃漫天,天連著地,地連著天,上下一片昏黃,就連鑽台上叔叔和阿姨的衣帽似乎也塗上了黃沙色。臉上也灰濛濛的。眉毛、眼睛都分不清,但他們迎著風沙,一絲不苟,緊張而有節奏地幹著各自的工作。我搖搖晃晃眼看要墜落,但我不怕,舉著望遠鏡,拚命睜大眼睛找爸爸。可是,他們太相似了,一樣的採油工衣帽,認不出哪個是爸爸,急得我大喊起來:“爸—爸——!”

“小林,快醒醒,到床上睡去!”媽媽把我叫醒了。“真不該把我叫醒,多可惜!好容易找到了‘吐哈’,卻沒找到爸爸,哪怕在夢中見一面也好。”我嘟嚷著埋怨媽媽。大年初一,鈷井處的領導來拜年,還送來了爸爸1990年被評為“先進工作者”的大獎狀。媽媽把它掛在家裡最醒目的地方,看到獎狀,好像見到了爸爸,我激動地說:“爸爸,我為你驕傲。”站在獎狀前,我暗暗下決心:要努力學習,以優異的成績升入中學。將來,我要成為一名掌握現代化科學技術的鑽井工,一定要超過爸爸,用最先進的儀器測定地層壓力,採用最新的現代化工藝有效地控制井噴,打出具有世界先進水平的髙產油井。

想爸爸,盼爸爸,我對“玉門新聞”更感興趣了。盼望螢幕上再次出現爸爸那髙大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