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祝福口難開

“媽……”,知道明天就是母親節了,老早就給媽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蒼老而又喜悅的聲音,突然意識到這個號碼,我已經很久沒有撥通了。

“你終於來電話了……”雖然有點責備,媽還是高興的。

“期中考試的時候有點忙”我知道我是在搪塞著,只是給自己的過錯找個藉口而已。

“媽,我……”我想說的是,“媽,我祝你節日快樂。”可是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你在生活上遇到困難了嗎?要不要我明天去看看你啊?” “喔,沒事,我想說今天我回家”天啊,我怎么改口了?

“真的啊,很遠的,不耽誤時間嗎?”媽的口氣中夾雜的喜悅,興奮,驚訝。

“媽,再見”我匆匆掛斷了電話。

乘上了回家的汽車,家在外五縣,很遠。大概顛簸了2個小時左右,老遠便看到站點那個熟悉的身影。回家以後我更家“囂張”了,似乎已經全然忘記今天是母親節。 回家以後便肆無忌憚的躺在床上看電視,我的少爺脾氣又回來了,“媽,有水果沒?”“媽,我餓了,快做飯啊。”媽到也樂忠於為我“效勞”,忙前忙後,臉上卻洋溢著笑容。我真的忘記了說“節日快樂”,在這句話面前我變得靦腆了,我不肯開口說這話。

晚上是要上課的,我要搭下午兩點鐘的車趕回學校。走前媽一定要送我到車站。等車的人不少,媽縫人便說:“我兒子回來看我啦,他周六是很少回來的。”我有點不耐煩。車來了,我搶到一個座位,媽在車下嘮叨著我,“多吃點,別總熬夜,和同學相處的好點”,我心不在焉的聽著那些“廢話”,“明天……”一句“明天”撞進我的耳朵,我知道明天是母親節,媽希望得到我的囑咐,但是沒有承接她的話,“明天是母親節,節日快樂。”媽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滿意,改口了,“明天你要上課吧?”這是一句廢得不能再廢的話了,明天我沒有任何課是媽心知肚明的,她希望我還能回來。我依舊是不作聲,媽好像有點尷尬。

車子啟動了,在發動機的聲音中夾雜著母親那喃喃的話語聲,她似乎一直在重複那個詞“明天,明天。”車真的開動了,開出了一段距離,媽可能知道她得到祝福的願望破滅的,轉身即將離去,我突然伸出頭,大喊,“媽!”在她回頭的剎那,我大喊“明天是母親節,節日快樂。”

媽,明天是母親節,節日快樂。後天不再是母親節,你依然要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