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來了,從桌子上那盤熱氣騰騰的餃子開始,冬便盈盈立在你我面前,趁你不恍惚時,便一頭栽進你的懷裡,你竟想不到那凜冽的冬,此時也有那般溫馴明潤的樣子。
想到冬,就想到了梅,梅可謂是冬的代表,其實冬育了梅的韻,梅綴了冬的傲。梅兀自在冬中成了一方小天地,冬又兀自在萬物中成了一方淨土。那年去過的梅花山,綽綽梅影,便似那冬,桀驁地立著。尤其下了雪,一陣寒風吹過,拂起賞梅女子的發梢,梅的幽香和著新雪的味道,濃濃的凝在心頭,在你心上駐留一會,復而散去。
靜伏在冬日的窗前,慵懶地呼出一口氣,窗上便出現一小層霧氣,映出一家人圍坐一旁吃火鍋的場景,說說笑笑。自心窩子裡便湧出一陣暖意,歡喜的不知所措。年幼的家妹拿了枝糖葫蘆,清脆地笑,稚幼的虎牙咬在糖衣上,那一層包裹住山楂的糖皮便一聲脆響的碎開。冬,又何不是叫人心生暖意而又歡喜的呢。
街上的人少了,稀稀零零。放學歸家的學子,三三兩兩。
初入冬的海河結不上冰,學校組織觀影,往二宮去的路上,恰巧能看到海河。日出時,海河被照得粼粼生輝,走在橋上不覺心胸寬廣,不覺得人生亦是如此,不能回頭,總是要向前看的么?三九時的海河則不復那奔涌的模樣,凍得結實的河面似一匹緞帶,從日出之地一鋪而就,壯闊而美麗。
寒冬本是令人心生不愉的,但冬日中那些熱氣蒸蒸的小吃食,便也讓人覺得冬天好熬了不少。三九寒冬,往哪古文化街一紮,龍壺嘴的芝麻茶湯,耳朵眼各式的炸糕,街頭巷尾的小豆粥。既能捂手也可暖胃。
本是凜冽令人裹緊大衣的冬,卻又不知在何時變得這般溫暖。或許,冬就是這樣,讓人心寒的同時散發一陣陣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