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得知30班去春遊的訊息,心中十分開心;當老程對我說:“能不布置作業就不布置吧!”暗暗開心。可周五那天,當數學課代表陳影告訴我“這個周末沒有作業。”時,喜悅卻像個淘氣的孩子似的躲了起來:而難過反而主動湧進我的心間。
回想起來,心中那一縷歉意還是未離去。
周五那天我來到教室。我先擰開蓋子喝了點水,隨後,陳影過來拉了拉我的衣服,用平靜地聲音問我:“班長,我可以把作業寫在那裡嗎?”她往黑板一指:或許是大腦反應讓我很自覺的看了“數學”那一欄;又或許是她指的方向不對。所以我很自然分反饋”那一欄。
我無語了:班級反饋那一欄密密麻麻寫著x、y、a、b……我直言不諱地說:“你就不能別布置作業嗎?這個周末都要出去玩的!”她臉色有絲變化,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回了我一句:“我和老師說過,但是老師不同意。”我心裡也不知被什麼情緒干擾,所以我把桌上的凳子一下打下來,沒有理陳影。陳影也回到了桌位上。
又過了一會兒,我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抽了。衝著陳影的桌位大聲喊了一句:“那你作業減半不行啊?”她這回可是真的生氣了,“騰”的一下站起來,走向黑板那裡,拿起抹布,直徑走向“班級反饋那一欄”,把作業抹的乾乾淨淨。我看見她一面抹黑板一面擦眼淚: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時,她已經把黑板擦完了。
過了一會,我用便利貼寫著“對不起”給她。她馬上在上面“刷刷”地寫了幾行字,馬上丟回來。我把那張紙條攥在手心裡,沒敢看。
地理課上,我一直在分神:可腦子裡又似乎沒有想什麼。我似乎被一種想法纏住了,又似乎是被那張紙條纏住了……“最後一排的那位女生!”我被點名了,“騰”一聲站起來:“這道題,怎么做!”我猶猶豫豫,半天吱不出一聲。最後還是在同學的提醒下回答完問題。
下了課我小心地攤開紙條:沒關係的。我不布置作業了。
那歉意啊,如輕煙似的在我心中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