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的嚮往

九月過了,寒風刺骨地搜略著,多數樹木都“矜持”地掉落葉片,光禿禿的一片地望過去,僅有稀疏的幾棵依舊挺立著。但數花品,水仙花絕是爭領先鋒。

在家鄉,莫過於就是對水仙花的記憶,不可否決它的外表,似一名身穿綴黃色邊的白紗裙的亭亭玉立的少女。它雖然沒有牡丹花的嬌貴;太陽花的紅艷;沒有菊花的引人注目;臘梅那樣清香醉人,但水仙花卻更有一種冰清玉潔的獨特。

素有“凌波仙子”之稱的它更有一股不濁之風氣,但與泥土無緣的它卻別有一番風韻吶——它無需自我裝彩,天然形成各色各樣的造型,只要去等待愛花之人用精緻的刻刀去將它雕飾。千姿百態的它在水上浮蕩著,引來不少人的艷羨目光。

它的枝幹頗為纖細,但卻密密匝匝地支撐著花球的重量,它是不彎曲的,也是不孤獨的;它的枝幹上會突兀起一些綠色的東西,我曾開玩笑地戲稱它為“葉莖”,也的確,這些是萬白之中一點綠,它是不平凡的,也是不珍罕的。

最可喜的屬它的花球,那對於寒風的刺骨毫不避易的淡白色的花。但是那半形的花骨朵已經是個奇蹟了。你看它逐漸蓬髮,逐漸從頂端裂為多瓣。可是誰用白玉砌成那樣的光華剔透,還精巧地抹上一層微黃。

原本恨透了冬天的我現以水仙為慰藉。他在物質上不僅是給人們一種美的享受,及一種藝術品的創造;但我覺得,只有愛花,愛它的人才知道比藝術品更好的是它的內在——它在精神上給予人的貢獻:

它那種不屈於污濁的冰清玉潔曾激勵著幾代人的精神體現,曾鼓舞著多少英雄人物的無怨無悔。當然,水仙花也正薰陶著我們走向它的精神境界——那是一種不止的嚮往。

初一:汐瀠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