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高尚的“無葉花”

“紅花要有綠葉扶持”,這是一句非常經典的名言佳句,但在夏陽湖邊的花壇草地上卻長著一種無葉花,它們挺直著腰桿一再證明:沒有綠葉的扶持,紅花也照樣艷麗,風韻無限。

來到江南的五年時間裡,我每年的秋天都會看到這種無葉花到處開得奼紫嫣紅,美不勝收,但就是叫不上它們的名字來。我曾經向園藝工詢問,我曾經向美術攝影者詢問,我曾經向無數人詢問,但都沒有給我一個答案,我從此就把這種花隨口叫做‘無名花’。逐漸的妹妹卻有意見了,她說:“哥哥,這種花沒有綠葉,爬出地面就迫不及待地抽莖開花,還不如把它叫做‘無葉花’算了。”

妙!真妙!妙極了!從此我們就名不見經傳地把它叫成了“無葉花”,真是既形象又逼真。

“無葉花”的花期很長,給人的感覺它們是開不敗的鮮花。當翠綠的草地需要紅花來點綴時,“無葉花”就義不容辭的挺身而出,夏陽湖邊的草地上立刻到處紅花綠葉,鮮翠欲滴,生機勃勃。當常春藤趴在地上顯得單調無味時,無葉花又趕去插滿其間,頓時顯得綠葉紅花,相互襯托,成了又一處人間仙境。有些地方草葉全無,顯得光禿禿的,失去植被而裸露的地面給人一種荒涼的意境,被無葉花知道了,它們立即趕來,簡直迫不及待地以花蕾破土,迅速拔地而起,用自己美麗嬌艷的容姿頃刻改變這裡的生態環境。似乎是高級園藝師們刻意的設計,又好像是園丁們精心的營造,美得天衣無縫,美得眾口叫絕。

開學前,我們每天的清晨散步時都會去和它們親密接觸,展開無限的遐想。開學後,我們只能在周末的清晨去和它們照個面,問聲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竟然對這種“無葉花”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敬慕之心。為了探索探索這種無葉花到底叫什麼名字,它們究竟有多少品種?

我用“無葉花”名進行網路搜尋,果真傳奇,這種“無葉花”的美名早已被大家所公認。原來它的學名是:“紅花石蒜”,

民間稱“彼岸花”。梵文叫“曼珠沙華”,原意為天上之花,大紅花,天降吉兆四花之一。佛典中也說曼珠沙華是天上開的花,花色柔軟,見此花者,惡自去除。英文大致是希臘海神的名字加“放射”這種單詞。

又有傳說:“無葉花”是“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我美麗的無葉花,你原來不光長在夏陽湖邊爭芳鬥豔,而其家族如此龐大,足跡遍及世界各地,傳說也是如此五花八門,經典而富有詩意。

在日本國,人們不喜歡這種花,則把此花妖化:“在日本花語是“分離,傷心,不吉祥”。

“無葉花”,它們春天是球根,夏天生長葉子,秋天葉落方開花。所以花開不見葉,有葉必定無花。雖為同根所生,花與葉卻是一生都見不到對方的面,彼此看不到對方的模樣。因為石蒜類的特性是先抽出花葶(總梗)開花,花末期或花謝後出葉;還有另一些種類是先抽葉,在葉枯以後抽葶開花,所以才有“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的說法。

“無葉花”果真有綠葉嗎?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呵呵!等到明年春天、夏天再仔細看看。也許這種彼岸花是花謝了會長出葉子來的。留心觀察必有收穫的。

有一首張東輝寫的《無葉花》的歌曲,不知讚美的是否就是它?——彼岸花。真的還有另一種《無葉花》嗎?呵呵!我的內心真是充滿了兒時的好奇,植物學家的探索,畫家的意境,一定還有語文吳老師的期待……

從“無名花”到“無葉花”,從“無葉花”到“彼岸花”?我看乾脆就叫它們為“紅花石蒜”,還是學名好聽也科學。總之都是一種花,這就是求證的過程。幾年追蹤,一陣探索,明白了風格高尚的艷麗之花原來是“紅花石蒜”。它們奇特,奇妙,打破常理,就然光合作用都不要了,真是入鄉隨俗是它的本性,大公無私的裝扮美化它人是自己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