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是陽光的味道,暖暖的。
陽光會融化孤獨的吧?會的吧?會的,會的……
大熱天,驕陽似火,我卻感不到一絲溫暖,一家人快快樂樂地出去玩,我卻十分悲哀。儘管同學罵我,我也曾未有過這樣的低落,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語文考試會考到八十九分,二十六名?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父親要這樣對我冷嘲熱諷?
從我拿到八十九分第二十六名的那張語文考試巻後,風波就來了,拿到試卷的第二天,剛好周六,早晨,我們一家三口出去晨運,但我卻失魂落魄的樣子,因為爸爸看到我那張語文試卷後,就對我冷嘲熱諷,不理會我的心情。誰知父親還會不會嘲笑我呢?我的目光移向父親,只見父親水汪汪的眼睛骨碌碌地轉動,左顧右盼,腳一伸手一甩,走路顯得大搖大擺。連眉尖上的汗他都不擦,我不禁暗自高興,心想:“他這個樣子一定在想事。看他眉尖的汗都不擦,一定是不會諷刺我了?”忽然,父親嘴角邊浮出一絲笑意,雙眼直勾勾地望著一部巴士的車牌,叫我讀那部車的車牌上開頭兩個數字“二……
六!”我說。“對了,那不是你的名次?”我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回家的路上,驕陽似火,我卻感不到一絲溫暖,一家人快快樂樂地玩,只有我十分悲哀。
回到家,媽媽趁父親上洗手間時,和我說了一句簡單的話,這話把我從冰洞裡拉了出來,也有如太陽一般給予我巨大的溫暖:“你爸爸為了激勵你好好學習才諷刺你。”
往事回想起來始終都是回味無窮,除了這件事,每次回想都那樣的溫暖。
陽光好暖
暖暖的陽光,給人暖暖的心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暖暖”在我心中的定義就是陽光。直至聽了梁靜茹的《暖暖》——“其實你很好,你自己卻不知道。真心地對我好,不要求回報……”
暖暖,也有了幸福的定義。
上了國中,周末被安排得忙碌而緊張,似乎毫無空隙。本已習慣了“家-學校-藝術培訓”“三點成面”的生活規律,父親卻突然說,今天帶我去放風箏!
嗯,天氣好,陽光好。去吧。
世紀廣場上的天空,早已有一隻只五彩斑斕的風箏在上下翻飛,爭先媲美。我的風箏,潔淨無瑕,透過那潔白的宣紙,我甚至可以看見高掛在天空的太陽。
我在拉線,父親負責收線,分工明確,忙得不亦樂乎,轉眼間風箏大搖大擺地飛上了天空。“小心!你看,快掉下去了,趕緊拉線,拉!”“爸爸,線太短了。你放呀,不放飛不高啦!”
我的眼睛幾乎眯成了縫,艱難地看著掛在空中的風箏。父親此刻卻乾脆鬆了手,任由我處置。我一邊拉線,一邊放飛。看著父親坐在椅子上,正享受著和煦的陽光!
“陽光真好!照在身上很暖和。”爸爸微笑著。
“陽光真壞!照得我眼都睜不開。”我調皮地說了一句反話。
沒料想,父親趕緊摘下太陽鏡跑過來掛在我鼻樑上。我拉著線,在廣場上奔跑。陽光與風糅合著,又在我臉上交融。
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
回家後,父親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我戴著父親大大的墨鏡,手裡拉著線,眼睛朝著空中的風箏望去,咧著嘴,肆意地笑著。
媽媽說,今天在我的臉上,看見了久違了的陽光的吻痕,像朵花,開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