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秘密 ----我是個男人
(純屬自編幻想,請別誤會)
我曾住在一條狹小,宛如吸管的小巷, 家,就安置在這裡
從近處看似乎搖搖欲墜。不得不讓人聯想到恐怖片的場景。
銹跡斑斑的欄桿,沒有上鎖的木門,貼著一個大大的“福”。
破爛不堪的窗簾里映現著鍋碗瓢盆,那是廚房,布滿灰塵。
碗筷之間常有蟑螂與潮蟲不速之客光臨,唯一值錢的是父親的熱忱,
和我的冷漠,呵,是大相逕庭。
父親曾是一位軍人,肅然起敬。在20世紀30年代,日軍曾侵略過這片“荒漠”
父親和他的弟兄們義勇上沖,留下了許多不起眼傷疤。夕陽後,
放眼望去成千的屍體裸露著血液,父親和王叔劫後餘生。
而王叔則因在戰場上逃離,自責而久病不起,悄然而逝。
父親那時沒有哭,對幼小的我說:“我是個男人。我疑惑不解。
後來知道父親是那時少數的倖存者,王叔已經去世。
父親為了這片土地失去了所有,剩下的是男人的尊嚴。這真讓人敬佩。
可戰後政府卻沒給父親任何物質,父親沒有抱怨什麼,
這使我很忿然。
看著父親手冊上與日俱增的債數,我每天都計算著。
他曾因欠債太久而被幾個財大氣粗的“紳士”們罵過,
然後拖進小巷的深處狠揍,就在家旁。父親沒有還手,沒有擋過,
或許他認為這是應該的,他結實的身體承受得起。眼角的餘光暗示我離開,
我不肯,扶著欄桿嗚咽。不敢發出聲音。那時10多歲,記不清了,
記清了會撩起我的傷痛。
自從那次被打過後,父親更加勞累,一天包攬更多的活。
為什麼我沒提起母親,因為我不是父親親生的. . . . .
父親從沒在我眼前流過淚,甚至沒說過太多的話。我曾幼稚的認為他不想管我。
現在我抽了自己個耳光,歸根到底,他還是很認真的愛我。
四年級時,學校制度沒有完善。幾個學校惡霸搶了我的原子筆。
那是我準備今年當做生日禮物送給自己。我沒有他們那么有勢力,
沒有他們後面家財萬貫的父母,怕給父親帶來什麼麻煩,想把這件事放在肚子裡爛掉。
晚上,我臉龐兩條細微的淚痕還是被發現到了,父親意味深長的詢問我這件事。
我止不住抽泣,開始抱怨。但用不上危言聳聽。
他拍著我的肩膀說:你是個男人,很多事很無奈,很多事也需要你去做。
說完便揚長而去。反正那夜也就這么過去了。
記得王叔走後,父親便常常拄在欄桿上抽悶煙,一天下來滿地的菸頭。
嘆息聲也一天比一天響。我躲在黑暗中“監視著”,他的一個動作讓我聚精會神。
他用淀滿污垢的袖子去搽試眼角,只不過是煙燻到眼睛罷了。我黯然的離開。
夕陽上紅黃交雜。層層疊疊地堆積在一起,然後不失時機地吞噬天空,不知覺消失。
17歲了,老態龍鐘的父親躺在“坎坷”的床上申呤。
凝重的語氣拉著我的手用最後一口氣說:你大了,已經從男孩到男人了,
這個家沒有什麼好留戀,你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去吧。說到這,他梗咽了,
蒼桑枯勞的手從我身上脫去,拿出最後一支煙,我顫抖的拿起火柴為他燃上 . .. . .
父親他不喜歡喧囂,不喜歡隆重.但我也沒草草了事的完成他的葬禮.
地點就在曾躺滿屍體的土地、至盡, 那已經長滿百合. . .
家 , 已經支離破碎. 我不想苦苦支撐這個名存實亡的家. 毅然堅決的選擇了離開.
也如父親所願. 我知道我可能會像父親一樣的結果.但我深知我是個男人, 不所畏懼.
<<男人>>
曾灑滿鮮血,
卻不曾畏懼.
夕陽的遠處會給你棲息.
載滿仇恨的子彈,
曾穿過堅強的胸襟.
卻不曾逃離
無力的呼吸,無聲的抽泣.
眼角劃落的流星, 我默默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