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鎮江同學序

送鎮江同學序

吾幼時,甚好學。吾常以書為吾友,故吾日日奮學於書。吾以書為知己,故偶遇悲悸之事,必以實情訴於書。吾常以書為知己,故吾不勝欣喜。

一日,吾與母游於鳳崗,觀市有鬻書者。其書甚多,吾見書,甚歖。欣然出數錢,將以之致書。鬻書者驚立吾右,躍然曰“汝何書之致”?吾曰“予欲致畢爾書”。鬻書者忿然曰“君何故戲余?致盡吾書,汝言氣凌,汝有白玉萬斤乎?汝可讀盡古書萬千乎?汝可有詩仙之大博乎?”話畢,其默然獨坐,坐如石山也。母詫異焉,曰“此乃高人也,言之有才”。吾微頷,而無以對。

少傾,致書者如潮湧。余則恐其致盡其書,吾立於鬻書者前。微言與之,恐其不鬻書於余,甚是恐畏。余曰“予錯也,君毋記憎”。其蔚然曰;“知錯者,而易戒,乃大德之人也。如汝者,甚稀兮,鮮有兮。或乃心固者,盛不言計。今遇汝,爾乃吾之友也”。餘二言間,其竟未鬻書兮。然其甚悅,余異問其故。其曰“有友兮,越吾之快興也”。然互問其姓,其以書遺余。曰乃友愛之證物也,遂謝而與母秉其歸。

歸家,母曰;“言鄰人者,藏書甚富,然猶長蛇之與短蛇也 。蛇長不勞而體亦乏,書富不讀則無宜也;故君宜倍讀汝書兮”。話畢,吾應之曰;“此書者,乃吾之友,即重雨不可傾奪也,吾將伴之如伴汝也”。母聞之欣然入睡。

自此,余常秉書于山青碧水,行坐於草盛紅花從;吟文於清風晴雨日;觀文於惡蟲叮身時。以吟文悅蝶性,以大觀空餘心。吾日吟復如此,卒有大益。

觀書期月後,余自為其詩。詩以敘吾吟書之苦,“有書宜以之為友而奮讀”之旨意。詩之文旨皆有可觀兮,傳余師觀之,矜余與眾生時,皆嚮往余之詩技。畢欲以余為其之師,余則喧曰;“詩技皆來出余書,余書才乃真才詩”。故觀書乃人生之大任也,書乃余之知己也。

故吾卒有大益,乃觀書之果兮。余則將與書為友,然受其書益。余輩皆宜“以史明志,以書為友”。造他日之能,改他日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