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原來你也會笑啊!別板著張死人臉,你一笑,我很溫暖。 ——題記母親的眼光刷的掃過來,我一驚,繼續埋頭寫自己的作業。記憶中的母親,似乎總是這樣。母親很嚴肅,矮矮的個頭,卻是我們一圈孩子眼中的女魔頭,每次聽見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我們劈厲啪啦的開始關電視鎖電腦。她收過表哥的手機,關過表弟的電腦——絕非仁慈,太大,收不走。滿衣櫃都是經典的黑白主流,職業再職業。我曾經花一個下午研究母親小時候抱著我的照片,上面的她笑容燦爛。我不禁疑惑,難道!我是被拐來的?思路被打斷,飯菜的香氣飄進鼻孔,真是快餓死了,我仿佛看見自己兩眼發綠,恨不得一口把桌子吞下去。“聽說這次期末你考的不錯,值得表揚!”對面的聲音淡淡的飄來。塞了一腮幫的菜,我詫異抬頭,能聽到母親的表場,真是來之不易,抬頭,我愣住了,母親燦爛的笑容與記憶中重疊,瞬間,又看到那個午後,快樂的不可思議。原來,你也會笑啊!你一笑,我很溫暖呢。其實母親似乎並非對我那么冷,我扒著飯,默默的想。兩歲那年,我從床上摔下去,頭破血流,她見到裹著紗布的我乖乖躺在床上玩玩具。一把抱住我,也是那么淡淡的聲音,卻掩不住快樂,“妞,真乖,太好了,你沒事。”原來,我對她,是那么重要。八歲那年我練投籃,她站在場外看著。球入籃時,我回頭,總能看到她笑的像個孩子,仿佛投進球的,是她。十三歲那年,我參加學校學生會競選,她坐第三排。我望著她驕傲的笑容,自信的發表演講。我知道,她在為我自豪。飯吃完了,母親似乎還是母親,雷厲風行,黑白經典,嚴肅無比“媽,我來刷碗吧。”收拾起碗筷,轉身的一瞬間,分明看到她嘴角的那一抹弧度。我的女兒,終於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