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夕陽的作文

關於夕陽的作文

夕陽,一個無形力量的東西。它,令人發出鄉愁,懷念故鄉;它,勾起每個人的過去點點滴滴;它,也教會了世人一個深刻的哲理。它的光芒,也滲入了世事滄桑,不少熱的淚水。不要忘記黃昏——那遠遠夕陽!

從小,我便生活在有著“紅土地”之稱的半原野半城鎮的小城市裡,而外公則生活在小城市的一個農鄉里。這農鄉也處在小城市裡,它就這么蘊藏在這個古老的南端小城裡,在時光長河裡已淌過了幾百個歲月,農鄉里所有人兒的成長以及那些歡笑悲痛都被農鄉銘記在它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里。

多少次,我看見在農鄉里的月光朦朧的形態灑向那條彎彎曲曲一直通向外公家門口的田埂小路。農鄉里還有兩條蔥幽小河,被日子用香山紅葉的信念不知洗禮過多少個年月,卻越顯濃綠青幽,晴空萬里時,小河沿岸偶爾會聽到蟾的幾聲“呱呱——”的幸福吶喊,河裡不知何時起早已被歲月鋪灑上了厚厚的一層浮萍,記得悲觀者常說:命運似浮萍,搖曳漂浮不定,在若明若暗的都市裡如同精靈般流串著,這便是浮萍人生的一種狀態。在河邊經常會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穿著拖鞋,束著長長馬尾辮,背後綁著肚兜腰帶的中年婦人,只見那婦人提著一個小桶,步履蹣跚地走到小河邊,左手扶住岸邊一顆枝幹半粗的葉榕,右手把拴小桶上的長長麻繩緩緩放下河裡,不一會,小桶里便裝滿了半桶依稀蕩漾著的河水,這些調皮的落滿了浮萍的水被提了上來,惹得桶身也沾了些許浮萍,婦人提著小桶里的水又一步步走向豬圈,小豬崽們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歡快地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活蹦亂跳,還沒等婦人把桶中的水倒進豬槽里時,小豬崽們已早早圍在一排豬槽邊在幸福歌唱著,等待著暢飲一番。

夏日的農鄉空氣中轉動著燥熱的風,冬日的農鄉空氣中瀰漫著刺骨的風,於是夏日裡的我很少回到農鄉去看望外公外婆,即使小城市距離農鄉並不遙遠,幾年的時間裡一直在小城市裡忙乎著所謂的屬於自己的事,謊言自己是個非常懼怕炎熱的,拖著被太陽燙熟的身軀下去農鄉顯示是不大願意的。而在小城市裡,初升的月亮寧靜而皎潔,卻也將我遙遙欲墜的身體投射到逐漸冷卻的地表,纖長的身形影象依稀可見,多少次,我以手支額,在書桌前的二十瓦的燈泡燒出的昏白光線下,意識被懶惰的腦細胞所迷離麻痹。卻還在回憶著有關農鄉里的一切,拼湊著有關外公的記憶。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農民,我只知道自己是農民的兒子。以年輕農民特有的黯淡目光輾轉游離,時常在視線里浮現出高高掛在外公家中大廳里的那個同樣爬滿歲月痕跡的老時辰鍾。在我漫長的童年昏睡過程里,除了月升日落,小城市及農鄉里的那些美好的周邊環境並沒有起任何明顯的變化。

那婦人還是每天在小河沿岸打水餵豬崽,外公家門外那條小河裡的水不斷地乾枯卻又被不斷地被注滿,外公家不遠處的另一條小河邊有一口井,在那口井邊立著一個石碑,我不知道那石碑是用來紀念這方河水還是紀念農鄉里的某個人的。

我的孩童時代不是在農鄉度過的,而是在小城市中呼嘯而過的車輛間,在整一堆課本間,在公園的嬉聲笑語間流淌過的,於是,有關外公的記憶便也模糊不清。每次逢年過節,母親都會帶著年幼的我一同前去外公外婆家,每次踏進外公家時,眾多孩童的嬉戲熱鬧聲一直迴蕩在外公偌大的鄉間樓房裡,而我每次總是羞澀地躲在母親的身後,瞪著蝦米般的小眼好奇地看著外公以及外公家裡的大人們。而外公看到小男孩般性情的我,卻總是笑眯眯地嘗試走到母親身後抓住我的小手,那時的我,看到外公滿是老繭的大手,笑眯眯的爬滿了歲月滄桑的臉,還有那身深色的樸素大衣時卻不領情。

緊緊地抓住母親的褲腿,從左邊到右邊,從前面到後面一直在躲避著外公那雙厚實的長滿老繭的大手。這時母親也扳起了臉對我說:“來外公家還這么沒禮貌,快給外公外婆打招呼!”聽到這話,我才極不情願地從母親的身後蹦似的跳出來,用那不嚴肅的孩童表情朝兩位長輩隨意問了一聲好,說完便又害羞地躲到母親身後了。

“這孩子真沒禮貌,下次再這樣就不帶你來外公家了。”母親轉身對躲在她身後邊的我嚴肅地說道。

“別嚇到孩子了,沒事,小孩子由他吧,來,孩子,外公給你個紅包,新年快高長大。”說完,那雙有點顫抖的長滿老繭的大手放進上衣內口袋裡,一會便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我,蝦米小眼看到那散發著誘人光芒的紅包,一雙小手馬上從母親的褲腿中伸出來抓住紅包塞進褲袋裡,卻也忘記道謝外公。聽到門外傳來陣陣孩童的嬉戲聲,還有偶爾傳出的鞭炮聲,一聽到這些誘人聲音,我也已失去在屋子裡靜靜呆著的耐性了,跟隨著嬉戲聲一溜煙便跑出屋外了,快要跑到門口時,孩童的我回頭好奇地望了望內屋,外公正笑眯眯地看著我,隱約還傳來母親無奈的嘆息:這孩子!

我愛夕陽,不僅僅是那詩情畫意的靈感,還有那對美好人生的憧憬與希望。夜色濃了,星星也出來了。望著夕陽落下的地方,我為夕陽的沒敢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