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你的作文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里,宇一直避著我,我只能隔著人群眺望他的背影。只有在上課時,我才能見到他的笑臉,聽到他動聽的聲音。一陣緊張後,春節帶來了無盡的喜躍,家家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窗外的爆竹“轟,轟”響個不停,煙花也施展她神奇的魔力。每當這時,我的耳膜都要飽受無理的喧鬧,心情也被攪得亂七八糟。“嘀嘀”是宇來的信息,我不禁心中一喜。是一個qq號,宇為什麼給我一個qq號呢?不管了,我加了這個qq,因為他是宇給我的。那人叫風,言語間透露出無比的自信與驕傲。無論什麼天文地理他都能對答如流,而且會發一大段長長的感慨,讓我很是敬佩。整整一夜,我坐在螢光屏前,“噠噠噠”心情在指間流動著,還是第一次覺得與人交談也是那么快樂的事。

新學期,宇被調開了,蕭坐到了我的身旁,那個倔強地奔跑在賽道上的男孩。像以往一樣,很快便傳出我和蕭的誹語,說我倆怎么怎么了,我早就習慣了這種令人厭惡的話,也就隨它去了。倒是蕭很是認真,示死守護自已的名節,容不得半點的污穢。有時我會不自覺地轉過頭去看他那張剛毅的臉,待他有所覺察,連忙用書本去擋發紅的臉。晚上,我經常與風聊到深夜,第二天被母親硬生生地從床上托下來,然後滿臉睏倦地起了床趕去學校。這一陣子蕭上課老打瞌睡,成績也下滑了少。自從他告訴我電腦被他老爸封了以後,我也便沒有再在網上見到過風。那天我還看到宇像只蜜蜂似的,繞著我們班的班花——俏,轉個不停。當我看到了那一幕,竟沒有一絲的難過,也許俏本來就比我來的優秀,也許……不知怎的上課老打不起精神,心裡總是出現宇靠在俏的耳邊說著俏皮話。蕭問我怎么了,不經意地拋出了幾個字,失戀了。

一陣清脆的鈴響,我接起了電話,“餵?宇嗎?為什麼不說話!”電話那頭很嘈雜,不時有車嗚傳出。我知道那是宇打來的,我認得顯示器上一長串的號碼,是他的小靈通,這還是我幫他挑的。“能不能……出來一下?”許久以後,他終於說活了。“現在嗎?”我瞧了瞧外頭正猛烈的太陽,“好吧,在哪?”“家友。”輕輕地放下電話,一陣心喜湧上心頭,於是邁著輕快的步子出了門。家友超市離我家很近,大約5分鐘的步行路程。我在超市門口呆呆地站著,不是說好家友見的嗎?怎么還不見他!我最等不得人了,心裡打了個小疙瘩。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面前,好像比劃著名什麼。我開心地以為是宇,忙摘下耳機,可當我看清那張四方臉時,失望極了,那人是蕭。我忙吐出幾個字,來掩示臉上的失落,“什麼?”“沒……沒……”蕭的臉漲得通紅。我收拾了一下心情,笑著說:“你怎么了,臉這么紅?”“暑假過得開心嗎?”我又補上一句。他笑了笑,輕搖著頭,“你呢?”“我嘛……”“你們在聊什麼?”宇的出現著實讓我吃了一驚。他和蕭開心地聊了起來,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我重新戴上了耳機,對他們擺擺手,說:“不妨礙你們了。”然後蕭灑地走開了,其實我多么希望宇撇開蕭,抓住我的手,說和我一起走。可是他沒有,只是對蕭齜牙裂嘴。不知為何,我遲遲沒有回家,徘徊在家附近的小區里。一圈二圈直到mp3里的電池耗盡,才回過神,原來自己在同一個地方打著圈兒。我怏怏地回家,卻在路上遇到了宇。跟他說了些什麼,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我一臉怒氣地跑開了,心底酸溜溜的,強壓著不敢哭出來。不知道誰在我背後推了一下,我跌進了草叢,更確切地說是跌進了蕭的懷裡。他把我扶正,“若,你怎么……”“啪”我不由分說,上前就是狠狠的一耳光子。我再也抑制不住,那冷凍的東西涌了出來,模糊了我的視線。“蕭,連……你也欺負我!”甩下一句話,我轉身就跑。忽然一隻大手牢牢地抓住了我,“若……”蕭像被什麼塞住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我……我……”那隻大手拽得更緊了。我忙喊痛,他才鬆手。我用手輕輕地摸著被我打了的紅印子,“痛嗎?”蕭搖搖頭。“對不起,我沒弄清楚,就亂發脾氣。”我開始為自己的莽撞後悔,他臉上的紅印微微發腫。他笑了,拍拍我的肩,說:“不打緊,沒事兒。”“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這?”他問道。“這……這……”我實在不想回憶起與宇的不快,顯的有些尷尬。他到是很豪爽,“不好說就算了……”淚水不停地從眼眶裡落下,即便我極力阻止,可還在臉頰上匯成了小溪。一張潔白的餐巾紙出現在我面前,抬頭只見他一臉燦爛的笑,“這可不像你。”我也會心地笑了。剛才的一跤扭傷了我的腳,走不動,於是讓他背我回家。他很紳士地向我鞠了一躬,“很樂意為你效勞。”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把我背到了家門口。路上聊笑中,我無意發現他就是風,那個很有才華與風度的人,不禁怦然心動。在家門前,我笑著對他說:“我們做朋友吧?”那呆子好像沒聽懂我的話,一本正經地說:“現在不是嗎?”“是嗎”我有些失落,從他的背上下來,踉蹌地進了屋。晚上,我和風聊了好多,帶著無比的幸福向他訴說自己的酸甜苦辣。就這樣初二的暑假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