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此刻我們在考場中為了前途而努力著,而無數母親們也正陪著兒女在戰鬥著。我們不難想像母親請了假,撐著傘,在烈日下焦急等待子女的場面,她只為在考試結束後第一眼看見自己的孩子。與其說是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風,”不如說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母親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為了孩子他操勞了大半生。這些年來歲月在母親臉上沖刷出一道道溝壑似的皺紋,時光也漸漸消蝕了母親臉上春天般的光彩。但審視過去,我們又回報給母親的除了大筆學費,大筆開銷還有什麼?是否,我們應該提上一籃子春光去看看我們辛勞已久的媽媽。
看媽媽不是在某時某刻,而是在生活的點點滴滴。當母親在外為了家庭勞累了一天下班回家時,在她進屋抬頭的瞬間,我們需要做的僅是面帶溫馨的微笑接過他手中的包,遞上早已泡好的茶。當我們外出回來時,我們只是應該在母親開門的剎那說出一聲:“媽,我回來了!”面對清晨為我們買好早餐添上一句“謝謝”,在夜幕降臨之際送出一個“晚安”。兒女的每一絲親情的關懷都猶如一籃春光滋潤著母親蒼老的臉龐。
母親節來臨之際,我們無需花費大量的金錢和心思去為母親準備禮物。因為一切物質上的東西都沒有精神上的東西來的親切。在母親不經意間對她說:“節日快樂!”,他會感到無比幸福。媽媽的生日也是如此,不必總是掛在嘴上,而是要牢記在心裡。在生日當天為她取下最真誠的祝願,並在她繁忙到近乎忘記自己生日時提醒她“媽媽,生日快樂!”。兒女一籃春光般的祝福正喚醒母親那顆疲憊的心。
兒女將來出人頭地是無數母親的心愿,除了生活母親最關注的就是孩子的學習。故我們將用優異的成績作為禮物報答母親。但這份禮物並不一定非要是是前幾名的成績,更多是是你不斷努力不斷進步後取得的成果;更多的是在母親的呵護下不斷成熟。用幾張獎狀,幾份試卷,幾次進步,幾次成功……去回報母親為我們一生所傾注的心血。我也將用這次人生最重要的考試帶給母親一個充滿春光的明天。
提上一籃春光去看望媽媽,這一籃不僅僅是虛無縹緲的春光,是兒女對母親的親情,是兒女對母親的祝福,是兒女對母親的回報,更是母親對兒女的希望……
或許當我待會走出考場時,我會發現母親臉上洋溢著春光般的微笑……
或許驀然回首,在遠處的朦朧中一個小女孩正提著一籃金金燦燦的東西奔向她的媽媽……
篇二
跟往常的每個清晨一樣,當我手持大掃帚清掃著腳下這條路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看向路邊一幢居民樓的陽台。
現在是幾點鐘了?還沒到5:30嗎?我揮動著掃帚的手絲毫沒有停下來,心裡卻在默默數著數。當我數到20的時候,二樓陽台門“吱呀”一聲開了,兩位老人攙扶著出現在陽台上。那兩位老人也就是我的父親和母親,看著他們依偎的身影,笑容在我臉上蕩漾開來,我揮舞著掃帚向前掃去。
那是一個普通的陽台,甚至有些破舊,陽台上雜亂地堆放著一些廢棄的家具,顯眼的是吊置在陽台上的那盆迎春花兒。仲夏時節,花兒早已謝去,一條條披著綠葉的枝條柔蔓地傾瀉下來,父親母親每天都會早早站在陽台上,為這盆迎春澆水除蟲,因為這是他們身為環衛工人的女兒—-我送給他們的一籃春光。
母親和父親一樣,退休前都是這座城市的環衛工人。他們都曾用手中的掃帚,美化著我們生活的這片天地。只是退休後的母親隨著年齡的增長,舊病復發。作為女兒,我很為母親的身體擔心,每天作業時經過母親樓下,我都要看看陽台上父母的身影,只要看到母親能在父親的攙扶下站在陽台上,我那顆緊繃的心才能舒展開來。
有時經過父母樓下,我真想奔上樓去,為母親奉上一杯熱茶,煮一頓早餐。可是就是這些尋常女兒能做到的,於我卻是一種奢望。作為一名環衛工人,我每天凌晨4:30就已經在工作崗位上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要完成責任範圍內的清掃保潔任務,把乾淨的道路獻給市民。這也是病中的母親交代我的話,她告訴我,不要總擔心她的病,把心多放在工作上,一切還有父親呢!再說還有我送的迎春花陪著她。
每當母親提起那盆迎春花,我的淚水便會奪眶而出。
那是今年春節,環境衛生保障工作很繁忙,從大年三十開始,我和同事們就一直工作在馬路上,根本沒時間陪父母過年。大年初四,正在清掃作業的我接到父親的電話,母親犯病暈倒在廚房,一鍋熱湯灑在腿上,已經送到醫院去了。我堅持將手邊的工作做完,才跑到醫院去看望母親。母親的腿因為大面積燙傷引發感染,在醫院住了不少天才出院。母親住院的日子裡,我每晚10:30下班後去陪護母親,次日凌晨4:30又趕著去上班。對母親深感愧疚的我送給母親一盆盛開的迎春,讓那一隻只金黃的小喇叭報告給母親春的訊息。
篇三
午後的陽光碾碎了潔白的梔子花瓣,落下一地斑駁的清影。我躺在安樂椅中,微弱的呼吸。
我想,我是老了吧:我的臉好像核桃一樣粗糙不平了,頭髮白了,牙齒掉了,身上布滿深褐色的斑點。我低頭,看那些鬆軟的泥土,或許,不久我會與他們融為一體了。臥龍躍馬終不過黃土啊!
此刻,我的心裡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曾幾何時,那個被稱之為故鄉的地方,也有這樣溫暖的陽光。也有這樣一片飄著芳香的泥土。我仿佛又看到了家門前的青山綠水,聞到老屋廚房裡飄出的飯香……。
依稀記得兒時的家園,青色瓦,黃土牆。屋裡住著一位漢子,每日早出晚歸。他喜歡叼著旱菸,坐在門檻上望著妻兒,一臉知足的神情。屋裡的女人,也是起早貪黑操持著家務,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們就是爹娘。
依稀記得兒時的頑皮,摸魚捉蝦,掏鳥蛋,玩伴們拿著竹竿和樹枝,在山坡上追逐嬉鬧。
依稀記得戰火燒到家鄉的情景,我告訴爹娘,我要抗戰救國時,爹和娘的眼圈都紅了。這是我有生第一次看到眼前的漢子——我的爹如此的脆弱。油燈下,娘將一滴滴眼淚縫進了新制的衣裳。
依稀記得,那個梳著兩條辮子,雙眼通紅,如丁香一般結著愁怨的姑娘,站在村口揮手,聲聲喚著早些回來。這聲音,直到遠去的親人身影逐漸模糊,才化在風中。
一晃幾十年,彈指一揮間,當我隨著軍隊踏上這片被稱為祖國寶島土地的那一刻,我知道——家鄉,已離我遠去!
我帶著終身的遺憾,我以為我再也回不到那個老屋了,幾年前的兩岸實現了間接三通,我沒有回去。物是人非,我不知回去尋些什麼。接下來的,台商第一次包機去探親,我沒有回去,因為,我的親人早巳化作塵土……
如今;我老了,將不久於世了。故土卻牽動我的神經,畢竟她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啊!是我此生依戀的地方啊!
我願回到那個小山村,躺在母親的墳旁,就如落葉歸於土地一樣……。
風箏飛的再高,總有一根紅線繫著,落葉飄得再遠,總要歸於根啊!
我願在遲暮的某一天,永久地躺在那遙遠的故鄉的土地上,慢慢地,慢慢地,化為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