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冬天到來的聲音

聽見冬天到來的聲音

(一)

起床到廚房總要走過早已班駁的葡萄架,昨夜漸涼的風又讓架上,地上落滿剛退掉綠意的棗葉,那小小的橢圓,經脈仍是那樣的明顯,與夏日的一樣,拿起掃帚掃起來。想到夏日舉起長長的竹竿,平生第一次打沙棗,然後興奮的揀起那些青澀的沙棗,有股淡淡的清香,放在嘴裡,有絲絲回甜。最後也是一樣,把青青的棗葉,掃到路邊,等待腐爛,或許還等不到,就得離開這特意租得農舍。

(二)

現在已經秋末了,想必棗葉也快落光,短暫的甜蜜也快盡,而我已高3了!

在校門口遇見半年前還打的火熱的哥們兒,相互打了招呼,就沒什麼可說 的了,在到達能在一起走過的盡頭,我問了一句:覺得學習怎么樣?他轉過身默默的說:心力交瘁。然後消失在湧向教室的人群里。而我呢?至今仍咬著牙對自己說:青春,不說累!

青春真的不累嗎?我們再為你奔波,你卻讓我們再三受挫。

高三新一輪的轟炸即將開始,而那時,這件事就整整兩年了,現在才真正懂得,高中那幾年叫花季雨季,或許這件事並不是永生難忘,但也是刻骨銘心。

其實我還真說不出來那件事,因為我們的故事太少,有的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記得那時組織了一夜的語言,當一面對,又顯得那樣蒼白,或許這本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但直到如今,我仍沒有忘記,這是放逐的感情,流浪的時間。雖然我已疲憊不堪,但是仍再追尋甚至連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那時迷惘,後來我這樣解釋。

今年她的生日,我正在回味:遇見——擦肩——而過。看見她正準備和幾個遠道而來的朋友慶賀生日,當和她的目光一相遇,她就轉身和朋友交談去了,而我也識趣的走開了。

那時後,我對自己說了一句別人聽了發笑的話:我一個人在那裡傻傻的悲哀,而別人確實滿心歡喜。我真的很可悲。

(三)

之後,這個秋天,結束了兩年的徜徉,就在落棗葉的時候,開始追趕青春。

快高三診斷考試了,準備放下長久以來賴已生活的桌球。在實行決定後,死黨告訴我說,他準備休學回家學英語,然後考toefl。

他在說這話是,我並不意外,因為他再很久前就已說過,他受不了我國的教育制度,在這裡,根本就不能證明自己。所以,當他說這個的時候毛窩覺得這是他遲早的決定,只是沒想到會這么早。

他說完後,拿著球拍說去打球,我遲疑了一下,跟著去了。

球桌旁,大家打得都很暢快,或許是徹底放下了手中的包袱,發揮都不錯,,很快進入狀態,開始對攻。一場發泄。

後來天下了雨,而球桌上的燈光已經黯淡,然後我們拿著球拍去吃飯,漫步在雨中,我們都用沒有什麼來阻擋,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吃完飯後,我打破僵局說:你一定要在走之前幫我把新慨念作文的稿子謄好。他順口答應了。然後說了一些鼓勵的話。不知不覺就到了教室,各自會到自己的座位,忙著自己的事。

第二天早上,他沒來。

下午,他一進教室就把稿子丟給我說:幫我搬一下書。

我們各自抱了一打抱書,到了洗車場,車還沒洗完。我們把書放在台階上,他點起煙說了一些緩和氣氛的話。

最後我說:我走了,一會還有課,你不在這學,但我還得再這裡。如果有空,來看看。

他笑著說:下次見到給你說幾句聽不懂的。

只要你不冒皮皮就是了。

他走了,走的義無返顧,而我仍得留下來,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

(四)

現在棗葉已經落盡,秋天已經結束,留下光禿禿的樹幹。

恐怕冬天已經愀無聲息的來了吧!

同學淡了,感情化了,死黨走了,都再這個秋天結束的時候,但秋天已經結束,我能聽見冬天雪飛簌簌的聲音。

這將是新生活——的開始吧!